【剑三】（羊毒）交易关系（九）(2)

双方打得热火朝天，云诺也避而不战，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不该动手。
“你怎么不动手？”封谨凑到云诺身边。
云诺瞟了师兄一眼，“你不是也没有动手吗？”
“我相信颜颜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你呢？”封谨紧盯着战局中的曲清颜。
云诺有些恍惚地看着那个打斗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肆意的曲清煜，却莫名地让他感到酸涩，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我不动手，我怕我忍不住一剑杀了褚逸。”
这场争战在旁人看来或许无法理解，可是于他们而言，这是一场十年的噩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那份绝望与彷徨。
曲墨染来之后，呵斥了他们，曲烟岚想要独自承担这一切，可是这是他们所有人做出的选择，就合该一起承担。
“父亲，”曲烟岚跪下，“今日之事皆是我一人私怨，与他们五人无关，请你莫要怪罪他们。” 
“褚家乃是极乐城的大族，你给我说清楚为何要灭人满族！”曲墨染质问道。
五圣使开始装哑巴，不能说。
 “父亲，”曲烟岚直直地看向曲墨染，“不要再问了。我可以接受任何处罚，但是褚家人全部都要死。” 

“请大祭司惩罚，此事是我心甘情愿相助，并非圣子一人之责。”曲清欢跪在曲烟岚的身后。
剩下的四位圣使也毫不犹豫地跪在其后，“请大祭司惩罚。” 
曲未洺看着这场闹剧，叹了口气，“唐门面具上交，五圣使连同圣子全部停职一年。圣子……三年内不得回教，在外历练反省。”
曲烟岚被唐子濯带走之后，唐子濯还顺手接手了褚家人。而曲清煜则是被云诺领走了。
“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早知道你换消息是为了报仇，我就……”云诺正给曲清煜包扎着伤口，曲清煜把手抽走了。
“你待如何？和褚家同流合污，将我们一网打尽吗？”曲清煜看着云诺。
“你怎么这么想！我们之间是睡过的交情，他又没跟我睡过，我管他死活。我当然是暗地里下手了！”云诺又小心翼翼地掰过来曲清煜的手上药。
“都结束了，”曲清煜说，“十年了，我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舒服过。云诺，我真的、真的、真的好累啊。”
“累了就休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
像你这么倔强的人，心里一定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