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脱轨》(飒卷短篇一发完)(5)

飒飒看着卷儿平静甚至带着笑意的面容，脊背发麻。他今天穿了跟飒飒被迫看的照片上一样的衣服，甚至脸上抹的那一抹红也跟照片上一样。
卷儿蹲在他身前，语气温柔的像情人间说着蜜语，“疼吗？”飒飒神情恍惚抓住卷儿的手，“卷卷，我好疼。”
他没有拨开飒飒抓着他的手，还坐在地上把飒飒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替他揉着太阳穴。
手上的动作无比亲昵，可他俯身在飒飒耳边说的话却如晴天霹雳，“我知道你离开的那三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刚才的事情也是我做的。”
虽然他没说刚才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可飒飒却感到一阵寒意。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除了飒飒莫名重新经历了那三个月，仿佛陷入挣脱不开的梦魇，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看着熟悉的爱人，只觉得无比陌生，他们原本不是最亲密的人吗，结果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压根对他一无所知。
“飒飒，我亲爱的飒飒，说你爱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飒飒再次被拉入了梦魇。
当他终于再次回归现实的时候，已经快说不出话了。极短的时间内三次被卷儿控制着回到那段记忆，他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

卷儿手指饶有兴趣的点着下巴，他还是没有感受到恨意。人类的情感真有意思，为什么他都让他这么痛苦了飒飒还不恨他。
这么想了他也就这么问了，“我让你这么痛苦你怎么还不恨我？”
飒飒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声音低的几近呓语，“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卷儿手指摸着嘴唇笑的勾人，“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是人了，我是神啊。”
突然间飒飒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他是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所以神聆听了我的所有痛苦，却选择袖手旁观。
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们经历的那一切又有几分真？“那你的身份，性格，习惯甚至一举一动……”“都是假的。”
他捏着卷儿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那你爱我吗？”“……”
没有得到答案，他反而笑了，“所以我也只是神的玩具是吗。”
“你怎么不恨我？”卷儿还是在疑惑这个问题，人类的情绪也太奇怪了。
“我恨你。”卷儿听他这么说，再三感应他的情感，最终确定他在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明明就完全没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