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对不起，我爱你(2)

她吭了一声没再言语，不知不觉竟趴在地毯上睡过去，再醒时已是清晨。张云雷没有早起的习惯和必要，元元宿醉未消，匆忙收拾了自己赶去上班，不敢去卧室生怕吵醒张云雷，惹毛那祖宗可不是好哄的。
晕乎乎地赶到公司，听说公司正在收购一项新专利，正在接触研究者，老板让她一起去开会，季忻强打精神坐在会议室，胃里还没消化的酒精不停翻涌，让她坐立难安。
也算是科班出身，只是放弃了学术研究的路子，做研究成果的商业转化，说直白些就是买卖各种学术研究成果。因而，她早已没了师兄师姐们的清高，倒也不算俗气，只是精于计算，更接地气一些。
新项目的简报拿在手，看到专利持有人的名字，季忻只觉得大脑翁地一声炸开，竟然是他。
“对不起，我出去一下。”
“季工，您快点。李教授马上就到。”助理见她匆匆忙忙出去，忍不住催促，传说李教授年轻有为只是一贯风格严谨，为会议迟到的事得罪合作伙伴终归不好。
宿醉之后，胃里一直翻江倒海得难受，又是在地毯上睡了一夜，这会儿发着烧，季忻冲到洗手间吐了个痛快，竟也舒服了许多。同学聚会时已经见过面，可想不到，有些人躲也躲不掉。分手之后，她和学长六年没见，可依旧难以面对。这些年，每每想起，都觉得愧疚，他是那么好的人，却被她恣意欺负伤害了许久。羞于相见的人，竟然成了她的合作伙伴。

“小忻，你还好吗？”门口有人敲门，是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尾音带着好听的京腔。
不知他为何找来，季忻定了定心神，仔细补了妆，看着镜中的自己，早已不是大二那年一无所知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拉开门，看见学长的脸，笑着打了招呼，“李教授，久等了。”
“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没事，会议开始了，快进去吧。”她下意识地躲开学长伸过来的手，先走了半步去引路。跟张云雷相处久了，她也会格外注意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和分寸，显得客气也许有些冷漠。
学长还是老样子，言行得当，处处妥帖，没有过分的学究气，鲜少商人的锱铢必较，会议顺利而有实质的进展，实在难得如此。季忻在专业上只知趋势和皮毛，倒也懂得扬长避短，每每谦虚讨教倒为自己加了不少分。
结束会议，作为主人当然要把合作伙伴送出公司，电梯里只剩他们两个，停顿几秒，他还是开了口，“这几年，你还好吗？”
“挺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
电梯门打开，一步迈出去，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返回头又继续说着，“学妹，我们还有可能吗？”
她犹豫了一下，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按下开门的摁钮，叹了口气走出电梯，“学长，对不起。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