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姑娘【下】·张云雷(3)

吐出的气泡跟随海面的光亮一点点远去，张云雷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像一只枯萎的落叶缓缓下坠。
意识朦胧中张云雷只感觉有人托起自己的身体，打断了这场无尽头的下落。
有人拍着他的脸在呼唤他的名字，张云雷嗓子一呛就侧身吐出一口水，平日最注重打理的头发现在狼狈散乱的贴在脸上。
你锁紧眉头，脸上的担心显而易见，但他却只是脱力地躺倒在沙滩上，冲你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我赌赢了。”
02.
“然后呢？你尾巴的事是怎么解决的？”
杨九郎一边收拾着餐桌上的食物遗骸，一边问你故事的后续。

你瘫倒在沙发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后来，我母亲就给了我一种把人鱼转化成人类的药，据说好像是几百年前的族长调制的。”
“童话里的药可是人鱼用声音和邪恶女巫换的。”
 “我也不清楚，当时母亲跟张云雷单独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问我愿不愿意变成人类，我说愿意，母亲就把药给我了。”
你笑得没心没肺，正好碰上张云雷从洗手间出来，你赶紧跪起身趴在沙发靠背上，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对了？你当时跟我母亲说什么了？”
张云雷转头避开你无邪的眼神，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动了动喉结，“就……讲了一些小道理，反正你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