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十五）(2)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忽然漫起的情感，总之是苦的，于是假装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咖啡，点了点头。
“嗯……”
宋亚轩的表情有些许怪异，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暗自沉吟了几秒之后，又问：
“他失踪了还是死了？”
……
马嘉祺面色猛地一滞，深埋心底的伤疤被人毫不留情的揭开，各种各样的情绪登时浮现在眼角眉梢。
“死了。”他压着嗓子说。
“其实你早该料到这个结果的，马嘉祺。”
宋亚轩像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马嘉祺突如其来的怒火，依旧悠闲，同时又有些许语重心长的说：
“你的职业，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能和普通人一样谈恋爱、结婚，你的情感，会把他送进了无间地狱。可你偏偏不信邪，这样做了。”
马嘉祺看着表面没事，实际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他不知道如何反驳，也不想反驳。
宋亚轩说的没错，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爱人，他承诺要一生守护他，却丝毫没有尽到保护的职责。

光是这样就足够马嘉祺心烦意乱的了，然而，宋亚轩还有后话。
宋亚轩嘴角勾起一抹笑，打量着马嘉祺说：
“当然，你还是可以寻求肉体上的欢愉~”
这句话使马嘉祺的怒气值骤然飙升到了顶点。刚要开口，不知为何马嘉祺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宋亚轩满是红印的脖子。
再看此刻的宋亚轩，虽然在笑，眼底却难免流露出苦涩——他本是想用笑意掩藏的，到底没有藏得住。
马嘉祺好像想到了什么。
“无恶意，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的生活，能让你感受到欢愉吗？”
两个人都是人精，尽管马嘉祺这句话问得很隐晦，宋亚轩还是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明白过来笑容即刻僵硬在脸上。
宋亚轩选择了刘耀文，诚如他所说的，只为“肉体的欢愉”，但他真的欢愉吗？
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潜入的幽灵网络，三年里几乎每夜都和一名恐怖分子同床共枕。
他真的欢愉吗？
比亲手把心爱的人送进无间地狱欢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