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之辈
九流之辈近乎癫狂的对着面前的纸张奋笔疾书着,此时的作品没有卡顿,没有措辞;他将一切愤怒与委屈带着最后一丝强烈的不甘示弱,一比一画飞快且顺畅的用尽全身力气刻在那一张张纸洁白无瑕的稿纸上。
他时而像个被拷在电椅上的死刑犯一般剧烈的颤抖着身体,五官扭曲痛苦不已。时而像个精神病发作的病人一般,疯狂的摔断踩碎一根根钢笔;吃掉一张张写满了墨水的稿纸。
他狂乱的任由自己的四肢肆意挥舞,直至椅子被踢烂、直至韧带被扯断。任由早已嘶哑的声带竭力喊出最高分贝的声音,直至声带被振成烂肉、直至口腔淌出滚烫鲜血。
由于动作过程太过激烈不小心打碎了墨水,于是他将笔尖深深刺入自己左臂的血管;用血液代替墨水为钢笔填水。
不知是伤口疼痛难忍,还是抽血瘙痒难忍。他不断的又哭又笑;尽管声带早已失声,但他仍旧不忘继续做出最污秽语言的口型咒骂着桌上的稿子、仍旧不忘吐出烂肉嘲笑自己的糗样。
最后,当他用尽最后一张稿纸时,他坦然的褪去最后一件用作遮体的衣物;对着袒露的身体继续刻下一道道红色的文学。直至句号,直至死亡。
当绝唱发表之日,读者们仍旧不约而同的来到他的新书首发签售现场,将他的灵堂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