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姑娘【上】·张云雷(2)

如昼的月光洒在海岸边的礁石上，少女的长发散在背后，托着腮赏着今晚的夜色，嘴里还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光看着少女的背影，张云雷都觉得这是一幅绝美的光景，可是当他更进一步想去问路时，却看清少女的下半身居然是条月华粼粼的鱼尾。
“你……”
身后的响动让你瞬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在礁石上一撑，整个人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海里。
半晌，你还是没有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将头浮出海面，十指扒在礁石上怯生生地露出一双眼睛。
对方也同样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你，眼神之间也有和你同样的新奇和惊讶。
“你是人类吗？”

你从来没出过这片海域，这座岛也少有人类活动，所以你见过的人类屈指可数，有关人类的故事也都是从族中长辈里听来的，只不过他们对人类似乎都没什么好感。
张云雷前进两步，偏头往海面下浮动的鱼尾瞧了瞧。
“你是美人鱼？那是你的尾巴？”
你看懂他似乎对你的鱼尾感兴趣，眼睛一转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我给你看我的尾巴，你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好不好呀？”
你起身一跃就坐到了礁石上，大方地扬了扬泡在水中的鱼尾，抬头看着张云雷的表情就是一副求夸奖的小孩子样。
两个人，不对，是一人一鱼就这么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你同他说起人鱼的生活有多简单乏味，他跟你讲人类的世界有多复杂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