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2)

如果五步蛇真的可以使人五步毙命，那我现在大概已经在几秒内消耗了我五分之三的生命。虽然说五步毙命只是一个传说，但是俗话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据我的父亲说，他的太爷爷与太太爷爷都是死于毒蛇。在那个农民和地主作为人口主体的年代，我的老家的人自然也种地。不过因为那地方有种触草木尽死的可以入药的奇蛇，卖的价格还不错，再加上他们的地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到了别人手里，所以，我的祖祖辈辈在耕种那块越来越小的地之余，还依靠捕蛇赚些钱。我想大概是他们惹了蛇，这蛇现在才会找上我吧。
我又向前迈了一步。我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是干的，而不是流淌的因蛇毒而无法凝结的血液，伤口似乎没有原来那么痛了。大概是蛇毒已经麻痹了我的神经产生了错觉吧。不过我倒是感到我越来越清醒，清醒的大脑让我忽然想到开在我家对面的家禽市场，虽然叫做家禽市场，卖些蛇兽也不足为奇。小时候，我还在乡下生活，村里的养蛇场是我最爱去的地方，我小时候在那学习了一些关于蛇的知识。我的父亲过去就负责养蛇场的的蛇买到对面家禽市场去。后来为了方便，他就在市场对面买了房子安了家。那些被颁发了养殖许可的野生蛇也许还是向往野外的，不管外面是草木丛林还是钢铁丛林，也许对于它们来说都是野外吧。也许咬我的蛇就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时光流逝，那些儿时的知识还能记得多少，我不能确定。所以，咬我的那条蛇，到底是什么蛇，现在看来，也不一定说得清。不过如果真的是五步蛇，那距离我的生命结束只剩下最后一步了。这让我想起了我听过的一个关于蛇的冷笑话：“如果我站在这里不动，就永远走不了五步，就永远不会蛇毒发作”。不过这个笑话在我真被蛇咬之后，没有原来那么好笑罢了。虽然说在我的认知中不存在毒性如此有个性的蛇，虽然说这种事情仅存在于笑话当中，虽然说这种事情无法从科学上证明，但是为了拯救我的终将逝去的生命，我不得不考虑这个笑话的现实意义。我决定站在那里，在寂静当中体验蛇毒流遍全身的感觉。
后来，太阳从东方升起，我在太阳光下看见了手臂上被蚊子咬的两颗大包，它们在太阳的灼烧下隐隐作痛。后来，我作文以纪念这只冬日中遇到的令人难忘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