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负重有痕(3)

“……我会向将士们说明……”
“啊！！”副将提起少将军，看着他那固执的表情，将其狠狠扔在地上。
“他们越不怕死，我越不能让他们死！再说了，不能退啊！三十年前好不容易打回来的地，又要送回去？这边境线改来改去的，闹着玩呢？是吧！”少将军笑着说道。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
……
锋山城外
一名为断恶的山崖，山崖上有一间简陋的木屋，木屋里有一个脸上布满伤疤的枯瘦老者，他眉宇间全都是忧伤，腿上放着长有八尺的九环大刀。
老者正拆着刀上的铁响环，一个接一个，动作很慢，但却像捏面条一样轻松，他看着窗外立在崖边的墓碑，微微一笑，似乎终于得到解脱一般。
锋山城内，氏长府。
“你不好好躺着，还来这里干什么！”英俊男子呵斥道。
“我要来感谢他们！”小男孩锋佑说道。
“你还知道感谢他们啊？不是他们刚好出现，你早死了！你怎么那么蠢，毛都没长就敢一个人去狩猎？你怎么那么地不自量力！滚！氏长府不欢迎你这样愚蠢的子孙，立刻给我滚回去养伤，蠢蛋！！”英俊男子辱骂道。
砰一声，大门被狠狠关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如果我在他这年纪就有这觉悟，也许就能保护……”轩辕坐在大厅说道。
“就是因为他年纪小，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提前了，是愚蠢，迟了，是愚昧……”
内屋
“夏兄！你们为什么来这？”
“我想看看战争！”
“什么？”氏长不悦道。
“文兄，抱歉，请原谅一个无知又渴望能知道点什么的愚昧之徒！”
“……文兄！你们为什么不走？”
“这是我们的家！”
“家……”夏木又想到了谁，接着道“家比活着还重要……吗？”
“家是人精神的延续，不能成仙，人死即是一定的，但精神却能不灭，精神在，家就在，人转世才能找回倚靠！”
“真有转世吗？如果有，人也会忘记自己的转世，那又有什么意义？”
“家是上辈子的记忆，有了记忆才能找到自我！”
“记忆是自我吗……那如梦般的记忆，寥寥几句怎么找自我！”
“人生而无知，没有痛苦的记忆，人不会变强！我们不离开正是因为昱朝的所谓的和谐，那不过精神中变相的匠户制，当灾难来临时，和谐下的人拿什么来对抗天地，他们是没有文明记忆的新人，他们只会沦落为宗教神的奴隶！我们锋氏绝不会忘记仚文明逆天而行，驯服洪水，主宰天下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