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 | 《警与匪》·【F.L.E.E】·【十七】(4)

“根本站不住脚。”
“我说的对么？”
“肖—警—官。”
语调的上扬拉长让肖战心中背负的罪恶感再也无处隐藏。这罪恶感就像落入肺腑的砂石，无时无刻不在磨痛神经。
“而真正能站得住脚的，只有吃醋这一个理由。”
“王一博你闭嘴！”
肖战狠狠咬牙，“你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你自负也该有个上限。”
“我自负？”王一博笑了，左手一把抓住肖战的右手手腕。肖战手一抖，险些扣动扳机。
王一博缓缓举起他握枪的手，举过咽喉，举过鼻尖，最后将枪口对着自己的眉心。
“那我给你一枪毙命的机会。”
肖战心脏一阵紧缩，下意识想收回枪，王一博却用了力不给他机会。
“怎么了肖警官，为什么犹豫？”
“是觉得我不该杀？”
“那我告诉你，我不仅开设地下赌场，运营非法酒店，我还跨国贩毒贩卖军火，手底下亡魂累累数也数不清。”
“你要多少证据我给你。”

“仅凭这些罪名，就足以判我死刑。”
“但我希望你来执行。”
肖战眼眶红得可怕，嘴唇干涩在不着痕迹地发抖，握枪的手指骨节苍白如纸。
见他面色发青迟迟不动手，王一博又开始咄咄逼人。
“怎么，你们警察不是早盼着这一天了么？”
“能杀我的机会可不多。”
“肖警官千万别浪费了。”
王一博一直以来都对肖战很宽容，不会强迫他面对。但肖战的立场和举棋不决，注定了这场感情拉扯将会永无止境。
所以他这次言辞冲厉，用最极端的方式想强迫他做出选择。
王一博自私，肖战也自私。
没有谁比谁更胜一筹。
可感情不就该自私么？
王一博笃定肖战爱他。
王一博在口头上占据了上风，而让肖战恨得牙痒痒的恰巧就是这一点。无论行为还是言辞，王一博永远对他这么直接。
到底谁更狼狈？
肖战死死盯着枪口和眉心的位置，食指微微蜷曲紧贴扳机，子弹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