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双洁-HE-宫廷权谋向甜文-江山为局-第一章(3)

黑衣少年动了动唇，好像还想要开口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只垂下了眼眸不再看他。
白衣少年轻抚了抚黑衣少年的头，开口问青衣男子：“师父打算去哪儿？何时归来？”
青衣男子沉吟片刻，大笑三声，“只在这天地间，莫问归期。”
转而又收了笑容，一身痞气瞬间无影无踪，脸上带了从未有的端肃来，正声道：“阿湛，阿羡，你们该知，此一别意味着什么。”
黑衣少年垂首不语，手掌却悄悄握成了拳。
白衣少年牵过黑衣少年的手，轻柔的把他紧攥的手掌摊平，乍看来极冷静，可动作的双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将黑衣少年的手握紧在手里，白衣少年开口，虽是努力控制，仍听得出几分沙哑：“知道，师父。”
青衣男子闻言眼色一黯，似乎有些不忍，身体前倾，似乎想从树上下去拥抱些什么，终又收了动作，向后靠住树干，却不再看两个徒弟，狠心继续道：“当初答应收你们为徒，事先便讲清楚了，我收徒弟不问身份姓名，你们彼此也不可交换身份姓名，待今日别后，自是师徒兄弟缘尽，此后，行走天下，不可对外人道你们曾是我山月先生的弟子。至于你们自己，今后能否遇到，遇到后能否认出彼此，全看天意安排吧。这世上，亲情、爱情、师徒情、兄弟情都太麻烦，我讨厌麻烦，也不想你们沾染。”

“师父，可是我和师兄……”黑衣少年忍不住抬头开口，眼角带着些红。
青衣男子一挥手，“不必多言，这些年我反复强调此事，若你们执意违反门规，师父只好动手封印你们的记忆了。”
“师父！”黑衣少年唤道，语声泣血，似乎希望以此令师父回心转意。
“阿羡，算了”，白衣少年握紧黑衣少年的手，语声艰难。
“师兄！你难道舍得？我……”黑衣少年一脸不可置信。
白衣少年未待黑衣少年说完，伸手直接将黑衣少年拥进怀中，轻抚他的背脊，开口却望向树上的男子，“师父说过，师徒缘尽之日，分道扬镳之时，师父可是打算送我们各自离开，何时送？”
青衣男子轻叹了口气，“现在”。
白衣少年闻言静默半晌，沉声开口，“好，我知道了”。
怀中的黑衣少年不断颤抖，而后开始大力挣扎。白衣少年加大了拥抱的力度，再没了镇定，急声道：“阿羡，阿羡！阿羡你听我说，你相信师兄，天涯海角，师兄定会找到你，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