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愚人5（骨科/吻杀/虐）“我怀孕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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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检查报告单一步一步走出科室的门,颤抖的呼吸随着哭腔把言语堵在我的喉间无法发出,灼烧着喉咙的软肉。
一旁年轻的女警毫不掩饰的皱起了眉,拉着我胳膊的那只手紧了紧力度,“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啧，真是……”
气息堵在喉口,滚烫的热泪模糊视线,我撑着膝盖蹲在地上把脸埋在掌心失声痛哭,周围人群尔尔,来来往往的喧闹将湮没。
我明明很喜欢那条金鱼,却把它抽离出赖以生存的空间生生剥夺去他的生命;我明明很渴望有个家,有一盏温茶和满屋灯火通明在寒冷的黑夜做我的引路星,可是我把这颗星星捏在掌心,遮掩它的光和热看它黯淡陨落;我明明很爱边伯贤,把生命所有的炙热滚烫和义无反顾都
给了他,却在他新婚之时将刀刃刺进他的胸口,看他沉没消散。
十五岁的生长痛,我躲在被子里咬着手腕不敢哭出声,是边伯贤轻轻掀开我的被子把我揽在怀里,我没有看到夜色中他眼底发烫的欲望,只记住了他的唇是软的,怀抱是暖的。

上帝或许也嘲弄我的痴愚,把我玩弄于鼓掌间,赋予我烙着希冀的滚烫的光明,却将我残损不堪的身躯踩进烂泥里,永远剥夺我触摸光明的权利。
事到如今,这个孩子已然不再是我期许许久的礼物,而是一根深深扎进心口的刺,永远将我的灵魂禁锢在梦魇中不得救赎。
我的肉身用来赎罪,灵魂在炼狱放逐。
造物主蒙上我的眼睛,混沌和黑暗重新缠绕覆盖我支离破碎伤痕遍布的肉躯,光明离我而去,哭声和祈祷燃烧在烛烛灯影之中,我乞求神明拉我上岸,神明对我的痴心妄想不屑一顾。
我无法面对腹中的孩子,他是恶念的化身,是贪欲与妒恨的产物,我不愿将他拖至这个满是污秽的深渊。
我要如何启齿,告诉他,他母亲这不容饶恕的罪行？
如果命运的齿轮倒转,我宁愿风沙抹灭自己在在的痕延而我有爱上边伯贤当年底的那束光,没有轻易释放那个冷漠黑暗的灵魂去奢求他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