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民国记事(2)

“好了。”玛尔塔放下耳罩，报告到。
“嗯，大家听好了。现在日本人就在门外，只要我们发出动静，他们就会冲进来。”奈布简要说明情况，深吸一口气，“所以，待会是条汉子的，就随我冲出去，妇女，就在我们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潜走。懂么？”
屋里死一般的气息让屋外的人起了疑心，招来一人问询，那人一口咬定。
“はかだ”（知道了）
举手，前摇。
日本人突然破门而入，奈布猝不及防，拉上一人就往掩体跑。单跟他们火拼，打不赢。
忽的刺刀从身后蹿出，斩断了本坚固的稻草块，带着散蔴的刀刃陷入绿色军衣里。奈布赶紧推开傍人，妄想站起身与刺刀拼命。

不待转身，后脑一声闷响，被人切了开关，转入极夜。
阴森隧道散发出的臭味使人不自觉的想要制住呼吸，如过街老鼠般被半昏不醒地拖着，拽着。
突然上半身像是被扒了皮一般，火燎燎的疼，巨大的痛感捶打着奈布的神经。太阳穴突突得跳，眼前模糊不清，下一秒冰冷的血管如有千虫流过，翻天覆地的接踵而至。
眼前黑色军靴油光锃亮，斑斑光点要把奈布吸进去。黄绿色军服井然，帽下实在是不清，黑的，黄的，红的，白的。
“喂！问你话哪！你们谁代号‘胡蜂？’的？”
“就他。”黄绿色旁的藏蓝布衣抢答，紧接着就听到扳机扣动。声音被吞入肚子，仿佛黏腻的水声四散开来……呛人的火药和铁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