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峰》——可悲的巧合（2）(2)

“使命，诅咒，巧合，这些我也想过，我们这样的不死之身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最后我认定是一个巧合，宇宙的巧合，但这是可悲的，我们要承担一切，在世上行走，穿插在人类的历史道路，而且还擦不干脚印，在1283年的意大利，我见到过但丁，然后跟他聊了聊天，讲了一些话，后来就听说他写了《神曲》。”
“在历史上留脚印这件事，我也很无奈，有的时候我一再小心谨慎，但还是会被发现，被神化，变成故事和传说。”他说“我在一望无际的平原四处移居，新事物层出不穷，森林，群山，苔原，峡谷，我在记忆中看到的是那些东西，但是太快了，太快了，人类发展的速度，工业革命，质的飞跃。”
“一旦有人议论我的不老之颜，我就必须离开，我一直都在这样做，甚至装成我儿子“哦，你也是工程师啊？原来你是本的儿子，他是个好人”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当然，我也搞砸过几次。”他笑道，然后问我“你是怎样避免被发现的，或者说你是怎样解决被发现这件事的？”
“生活的隐秘一些，或者生活在深山老林里，被发现的话，就让发现我的人消失，很简单。”我说。
“消失.......我一以为你在说笑，你说的消失是指....."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消失。”我说
他长大了嘴巴，有些惊讶，我看到了他的手有轻微的抖动。
“我不是杀人狂，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我在某些地方是一样的，与你谈话我很欣喜，而且我也不担心你会说出去，房间里讲的故事，没有可信性，这一切会在人们的疑问中被淡忘。”
“呵。”他苦笑了一声点头道“是的，你说的对。咱们说点别的吧，你有爱人吗？”
“..........”
“不愿意说？没关系......”“公元前21世纪，夏朝，我喜欢一个鲛人。”
他的提问勾起了我一段难过的回忆...
“鲛人？”“是的，早些时间在一些地方的海边可以见到，生活在海里，和人相貌一样，但是寿命可以达到500年，有点不太聪明，被捕杀完了。”
“这.........”
看着他复杂的表情，我苦笑道“这就是我的唯一所爱，以后再不会有了。”
他站起身来，扭了扭长坐的腰身，对我说道“爱，我经历过很多次，我的妻子和孩子会老去，而我不会，终将有一天，我会离去，我承诺不了任何人永远，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