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花样年华THE NOTES 1(五七)
(接上一篇)
但是这个世界上也有和我不同的像傻子一样的人,不停地抓着那扇门摇晃的人,那样一来被强力制止,打上一针然后被绑起来之后才安静的人。明明稍微老实点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了。那些傻子们不知道这个道理。
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我也被护士强行注射过镇定剂,然后像休克一样睡过去,也曾想要逃出医院然后被抓回来,也曾一边哭一边和妈妈通电话,连嗓子都哑了。“我现在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全好了。所以来把我接走吧。”虽然熬了好几个晚上等着,但是妈妈没有来。
去草花树木园的时候失去了意识,在医院睁开眼的时候,爸爸妈妈什么也没问。关于我去那个地方的事和在那里失去意识的事,他们也什么都没说。之后我毫无理由地发作的时候也是一样。他们让我住院,到了合适的时候再出院,然后把我转到其他的学校。名声和家庭对父母来说很重要,儿子的精神病史是不可接受的事。
变成善良的孩子不是一瞬间的事,也不是因为发生过戏剧性的事件,就连值得记住的事都没有。放弃的念头就像手指甲一张生长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哭了,连想要出去的想法都没有了,也不会盲目地沿着走廊往门那边跑了。
偶尔从医院出去,回归学校生活的时候也是一样。我知道我终究会再回来。虽然仰望天空时也有内心透亮的感觉,也从季节的气味之类的东西中感受到过愉快的心情,但我努力不去记住,不让它们留在我的心里。反正都是会远去的事。朋友也是一样。精神病史不是交朋友的有利经历。
但是有一次例外,遇见了真的感觉像朋友的兄弟们。已经过了快一年了。虽然努力不去想起,但那时的记忆却时时浮现。与那些朋友们分开,是因为我在放学路上的公车站发作了。最后的记忆,是草花树木园区间班车的窗户被打开了。我就那样栽倒在了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