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流光 40(8)

那个轮廓太过熟悉，也太过安心，以至于霎时，他的眼泪便翻江倒海奔涌而出。
绒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臂膀，让他免于和地面亲密接触。而他没有丝毫站起身的意志，只是面对着绒那张已经看不清的脸，眼泪纵横。
“卷儿？卷儿？”绒大声喊他的名字，试图将他的理智带回来，声音坚实就如同他此刻托着他身体的力量。
卷儿很想责怪他，为什么这么晚来，为什么要约在这个酒吧，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为什么……可他也再清楚不过，总有这么一天。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而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责怪任何一个谁就能解决。

“……”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说出恳求的字眼。可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很久以前他向飒表白的时候，他总是想，之于飒，是否有一天他也可以成为音乐般的存在。他想要在飒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他曾打败过所有人，占据了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可那依然远远不够。
他对飒说了喜欢，他看到过飒眼中深藏的困惑。他曾想过无数次，如果不是他冒失勇敢了一次，他们是不是根本没机会走到这里。他想起了那时，飒曾经犹豫着脱口而出的拒绝，被他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他给自己争取了那个，飒身边的位置。既然飒不讨厌自己，既然飒也没有喜欢的人，既然他心甘情愿，那么他可以留在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