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双黑/太中】替死(4)

河面平整的像玻璃橱窗，柜里浮着撒欢的鱼，细细的鳞片反着斑斓的光，时而潋滟出一方晴色。
激起的水花惊动了摇着尾的鱼儿，仓皇着四散游开。
涟漪一圈圈泛着。
不停。
本来想着随便飘到哪里去，结果最后停在港黑大楼附近的那条河，还溅了某个黑漆漆的小矮子一身水。
“啊，糟糕，太糟糕了。”
太宰治倒挂在树上，夸张的皱起脸，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
“你给我闭嘴啊！”中原中也看也没看，随手抛了颗小石子上去，正中太宰治那金贵的脑壳。
中原中也没收力气，在那光洁的脑门上留下一片红印。
“你又翘班了？”
“太无聊了啊，只有你这种劳模才会每天傻傻的东奔西跑吧。”
“找打吗？”
“喂，”中原中也敲敲树干，“你到底有什么事？”
“该说不愧是中也吗？野兽一样的直觉简直作弊啊。”
“听起来并不像好话。”中原中也嫌弃的皱了皱眉。

太宰治轻巧的从树上翻下来，拂落中原中也帽子上的一瓣樱花。
“我来是确定一件事，”说着，举起从前搭档身上顺来的匕首，干净利落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他看见本该裂在自己脖子上的致命伤裂在了那人颈边，汩汩的流着滚烫的血。
分明是那人被血浸透了，他却觉得是自己的骨骼被寸寸敲碎，又由那还散着热气的殷红重新浇铸。
那人很快就死去了。
睡在繁花铺成的十丈软红尘里。
血迹斑驳，绝艳无双。
太宰治在他身边躺下，毫不犹豫的再次划开自己的喉咙。
•肆-溺•
中原中也急剧的喘着气，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颈侧。
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
我不知道。
身边的人像是被惊动了，不满的向他怀里拱了拱，把他搂的更紧。
啊，这人，太宰治。
他在说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
中原中也无可奈何的给那睡不安生的家伙掖好被子，回抱住他，绢子似的月光透过窗棂铺洒下来，包裹住他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