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天的日记 终章(2)

“谁？张小姐？”
“不。”吴警官一个转身，“我要找的是小刘。”
“警官……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
“不，你还有。”吴警官将手链的照片拿出来，而小刘的表情也因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是……”
“你知道这条手链，因为你也是张小姐的粉丝。”
就在刚才，助手找出了张小姐的粉丝贡献榜里，仅次于被害人的那个ID所有者——正是吴警官面前的小刘。
小刘的喉结动了动，眼神也跟着躲闪。
“劝你实话实说，要不然……张小姐会因为你锒铛入狱。”
“不是张小姐，和她没有关系。”听到张小姐的名字，小刘的声线虽然依旧颤抖，表情却和方才全然不同，“我看不惯小姚，除了成天在楼上产生噪音，他能见到张小姐本人，也让我嫉妒。张小姐说过，粉丝贡献榜里排行第一的才能和她见面。我那段时间省吃俭喝，瘦了二十斤，把所有的工资，甚至是存款，全部都送给张小姐了，可是呢？我还是没有赢过小姚......”
“所以你恼羞成怒？把他推到浴缸上撞死了？”
“他不是我推的，他是自己摔上去的。”
“你怎么知道？”
“我撒谎了......其实我目睹了他死去的全过程。”

吴警官还在记录着，听到这句话后却顿了顿：“这和你之前的说法不一样。”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们把我误认成凶手。”小刘低下头，“但我真的没有杀他。”
“告诉我经过。”
“他死掉的那晚，像往常一样产生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我忍不住上楼提醒，他……给我开了门。”小刘吞了口吐沫，继续到，“我看他当时正在吃药，手里还拿着送给张小姐的手链。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像疯了一样，一直念叨张小姐的名字，我想让他清醒，就把他带到卫生间里，想让他洗把脸……结果没想到，我一个不留神，他就摔倒了，脑袋磕上了浴缸，血流了一地。我当时害怕极了，跑回去拿医药箱，结果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家的门被关上了。”
小刘抖着腿，神色愈发紧张：“我怕，我怕你们会误认为是我杀人了！但是我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马上报警？”
“我说了我怕你们认为我是凶手！”小刘的情绪逐渐激动，差点拍桌而起。
吴警官眼疾手快地按住他：“那你为什么最后还是决定报警？”
“良心……良心过不去。”小刘重新坐了下来，“他死了，万一变成厉鬼来找我怎么办？他会指责我没有救他！”
“好了，冷静……我需要你告诉我更加详细的过程。死者是怎么开始发疯的？就仅仅是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