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白衣之下，墨色浸染(8)

天依摁住伤口，独自思量：言和是什么眼睛啊！她一向眼力比我好，为什么这次她连阿绫这么大个人也没看见，怪哉！不过，更怪的是，阿绫为什么没理我？应该是太远，没听见，嗯，对，肯定是这样，肯定是，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不会有......
回到伯府，天依像往日一样去了书房，看不出一点异样。
拿起笔，白衣微动，饱墨的笔在纸上留下清秀的字迹。是一首诗。写了半首，天依不知为何，把笔一扔，黑墨溅出，溅到衣袖上。墨水很快扩散开，在雪白的衣袖上留下独特的墨迹。
天依出去了。墨清弦跟着言和来打扫卫生。
墨清弦整理着桌上的诗稿，问一边的言和：“小姐的诗稿为什么总是写半篇就不写了？”
“以前不是这样，”言和端着药碗，“自从乐正将军出征后，不论是诗稿还是画作，都是半成品。”
“诶，言姐，小姐昨晚临睡前不是服药了吗，怎么还会发病？”
“嗯...药只能包住小姐活着，这药一断，小姐命就不保。而对这精神上的问题吧，作用并不大，也是暂时压制，一受到什么重点打击或压力就会崩，就像昨晚那样，看样子，小姐昨晚应该是做了什么梦。”
“这样说，药对精神上的治疗并不管用？”

“可以这样说。所幸的是，小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打击，就没怎么发病，这乐正将军一死，对小姐打击可是不小啊！”
“我和她回来的路上，她都出幻觉了，偏说乐正将军在后面，我和车夫都傻眼了，就是没看见。”
“这样啊...真可怕，幸亏你把她弄回来吃药了。”墨清弦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乐正将军死怎么死的吗？”
从门口经过一群侍婢，还在窃窃私语地谈着洛大人，也就是天依的父亲。
“我们去厨房说吧，这里人多。”
“听府里的人说，乐正大小姐是被一支来路不明的队伍...”
“来路不明？我怎么没有听说？”
“哦，是你和小姐离开府后夫人才允许将消息传开的，也不知为何夫人要压着...”
“这样说，乐正将军是死的不明不白？”
“对。她被追封为护国大将军，习文出身的，啧啧啧...”
“确实很不容易...”
天依经过厨房，听了言和的对话，蹲下来，不知怎么办：阿绫...阿绫...你是死是活？死了？我也看见你的遗体了，也知道你是死于非命，活着？我也在回府的路上看见你了，你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