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米尔狂想曲——最后的剑圣（二）(2)

在观看过剑圣的比试后，十岁的卡文洛斯有些茫然无措，他莫名地感到急躁，在家与金银器工坊间来回走动，有时又倍感失落，盯着母亲的织布机久久地发呆。他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只知道这世上有了不得的事物就在身边发生，而自己却注定碌碌无为。终于，在十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他模仿大人的姿态郑重其事地向自己的父母宣布：
“我要进入剑圣门下。”
吉日格拉和杰罗尔不禁笑出声来。“别逗了，纳塔市民从来都没人能进入剑圣门下，”吉日格拉丝毫不掩盖自己的笑意继续说道，“还不如成为一名耀骑士来的实际，哈哈哈哈哈。”父母的笑声带动了弟弟妹妹，甚至连尚未明晓事理的他们也笑了起来。卡文洛斯气得涨红了脸，从那天开始每天都坚持挥舞木棍到深夜，不过他的父母仍未当回事，在一次他模仿剑圣门人的招式吓醒一只熟睡的狗时，吉日格拉还在旁边打趣道：“哟，看啊，传奇的剑圣卡文洛斯在十岁那年就凭一己之力击败了一条狗，那只狗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了。”院子内外爆发出愉快的笑声来。
卡文洛斯父母的轻视并非源于人性中隐藏的恶意，他们单纯觉得好玩，就和其他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会在毫无顾忌的想象和单纯意图的促使之下做出的一些奇怪的行为一般，惹得人哈哈大笑。可卡文洛斯倍感屈辱，当然那时的他不理解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异想天开以致于成年后在剑圣门下修行时都难以置信曾经的无知和幸运。他终日愤懑不平，将自己的怒火倾注在紧握的木棍中，奋力挥舞驱赶着他人的嘲笑。

在一次吉日格拉与朋友的会谈中，卡文洛斯在无意中窥听到关于剑圣家族的事情。那天是一个阴沉的日子，由于新发明的涌入金银工坊的活计变得不再繁重，吉日格拉会和友人在闲暇时节于秋海棠长廊上闲聊，那一天吉日格拉的朋友托马什忽然提到一个异国他乡的勇士通过了试剑阁的考验。
“真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能直接击败试剑阁的门人。”吉日格拉感叹道。
“可不是吗，这个人真的不一般，但他不是来踢馆的。”托马什补充道。
“那就是想拜师学艺喽。”
“的确，这样的人真的越来越少见了，倒是这些年来踢馆的比较多。”
“现在的人啊，剑圣的武义还不如一把铳来的实在。”
“可不是嘛，但那都是些没见识的人的看法，剑圣的武义绝对精湛过那种屑小之人用的暗器，只要见识过一回就绝不会把区区统械和弓弩当回事了。”
“是啊，说起来近些年剑圣家族收的小孩子开始变多了。”
“确实，他们开始招收更多的孤儿了，或许也是因为现在想脚踏实地进入剑圣门下修行的武人们越来越少了。”
“唉，好多东西都在变化，人越来越浮躁了，都不肯脚踏实地了，想当年甚至有不少小孩子慕名前去卡拉尔山，虽然都被试剑阁挡在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