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行乐（十五）(4)

张云雷缓缓低头，没再敢看网络上的消息。
下午七点，大巴车准时接上了他，孔云龙和冯照洋已经在车上坐好了，见他上来笑着打招呼。
张云雷抿着唇微微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别想那么多。”孔云龙是真疼爱他这个弟弟，“别放在心上。”
杨九郎是最后一个上的车，路灯暖黄的光透过窗户铺在停下来的大巴里，张云雷攥着衣角的手微微用力。
鼻尖突然嗅到了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张云雷有些迟缓地扭头，发现杨九郎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
“是你主动要求删除采访的吗？”杨九郎先开口了，语气很轻。

“是。”张云雷实话实说，“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我，对不……”
“那就行。”杨九郎没让他说完，“我还以为杂志方欺负你专门删了的。”
张云雷呼吸一滞，心跳声音大的仿佛海水拍上岸边的礁石：“你……”
“你没被欺负就行。”杨九郎的嗓音温柔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其他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张云雷扭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杨九郎的目光。
“谢谢你。”
大巴车抵达机场航站楼时夜色已经渐浓了，节目组派人去取机票，工作人员和机场保安正在维持秩序，张云雷和杨九郎并肩走在最后。可能是“小朋友”机场视频起了作用，以往人潮涌动的粉丝这次都乖觉地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