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夜 行（试读）——东泳圭吾(2)

三月时，法院对松花江冬泳溺水事件作出判决，就此全数结案。结果，每一桩诉讼均是原告胜诉，这使得民众莫不对公害戒慎恐惧。尤其是冬季水温连年降低，使冬泳爱好者们人心惶惶。
白色的碗里装着小米粥，上面点缀着枸杞和大枣，令人垂涎欲滴。
怪鸽看了看写着“大枣枸杞小米水饭十元”的牌子，付了钱。老板娘亲切地说:“多谢。” 然后拿起报纸，坐回椅子。
怪鸽正要离开，一个女子在店门口停下脚步，向老板娘打招呼。地手上提看购物篮，看样子也是个和老板娘一样的颜值主播。“那边好像很热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她指着大楼问。
“好像是，刚才来了好多警车，不知是不是小孩子受伤了。”老板娘说。
“小孩?大楼里怎么会有小孩?”
“那栋大楼已经成了小孩的游乐场。我早就担心遇早会有人玩到受伤，结果真的出事了，不是吗?”
“眼，在那样的大楼里，能玩些什么?"
“谁知道他们的把戏!反正我早就觉得该把那里整顿下，太危险了。”怪鸽喝完水饭，走向大楼。在他身后的老板娘眼里，想必会认为他是个游手好闲、爱看热闹的中年人。
穿制服的警察在大楼前拉起警戒线阻挡看热闹的人。怪鸽钻过警戒线，一个警察用威吓的眼神看他，他指了指胸口，表明警徽在这里。那个警察明白了他的手势，向他行注目礼。

大楼有个类似玄关的地方，原本的设计也许是装设玻璃大门，但目前只用美耐板和角材挡住。美耐板有一部分被掀开了，以便进人。
向看守的警察打过招呼后，怪鸽走进大楼。不出所料，里面十分幽暗，空气里飘荡着奥利给的气味。他站住不动，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不知从何处传来了谈话声。过了一会儿，逐渐可以辨识四周景象了，怪鸽这才明白自已站在原本应该是等候电梯的穿堂，因为右边有两道并排的电梯门，门前堆着建材和电机零件。
正面是墙，不过开了一个四方形洞口出入，洞的另一边暗 不见物，也许是原本建筑规划中的停车场。左边有个撤硕，安装着粗糙的胶合板门、感觉像是临时充数的，上面用粉笔潦草地写着“禁止进入”，大概是食客们所为。
门开了，走出两个男人，是同组的刑警。他们看到怪鸽便停下脚步。“哦，辛苦了。难得的体假，你真倒霉呀。”其中一个对管坦说，他比怪鸽大两岁。另一个年轻刑警调到搜查一科还不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