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藏，同人小故事）(2)

少年情窦未开，自然不会有甚惜花之意，他愈发好笑:“只会读死书的呆子。”
“你！”小姑娘气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逐渐变换，最后竟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这一哭，让少年以及同窗惊慌起来，肖先生平日好说话的很，可一旦严肃板脸，少不了挨上一顿竹鞭。
没过多久，小姑娘身后，便伫立一道身影，身影用长袖擦了擦姑娘眼角，眉头微皱。
“谁干的？”中年儒生冷喝道。
同窗稚童纷纷低头，草鞋少年缓缓走出，颤颤巍巍举起布满老茧的小手，应道:“是我。”
肖道极有些意外，这个林姓少年成绩出众，德行也好，今天怎么会如此行事。
“你且说说，何事惹哭了小鹿？”肖道极问。
少年不敢怠慢，一五一十说完，而后一言不发。
听完始末，中年夫子心下好笑，竟没有责备少年的意思，只是转头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道:“小鹿，你只知先生教你万物平等，却不知我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

“什么？”艾寻鹿抹干眼泪，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满怀期待。
“物竞天择。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当然平等，但也分弱肉强食。好比路边一株无名野草，踩了它一脚，难道也要伤心？”肖道极不紧不慢，简单的阐述。
小姑娘似懂非懂，已经止住啜泣，在原地抓扯衣角。
“都回去吧，明日早课不要迟到。”
稚童们四散回家，小姑娘经过草鞋少年身边，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面对艾寻鹿的小性子，林白溪挠挠头，不明白这比圣贤书还难懂的道理。
肖先生没有责罚的意思，眼神反而有些欣喜，拍了拍少年肩膀，扬长而去。
快意姿然。
……
草鞋少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熟练的抓了些鱼虾，这才回到家中茅屋。
简单的木桌上，摆了一盘白日少年抓的鱼虾，色泽不错，想必尝起来会很上流。
中年男人没读过什么书，只会认一些基本的字，唯一一次超常发挥还是给自家儿子取了个还算过得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