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贞街怪谈：动物火葬场（下）(11)

白眼欲言又止，像嘴巴一张一合的鱼，犹豫片刻后才开口：“我实在对不起你，让你遭受这种事。”
何穗雨轻轻摇头。
“栾以帅，我早该发现那家伙有问题。”白眼懊恼地拍头，“他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就说过一段话，我没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他应该很了解李姬林——”
“现在别说这些了。”她哥哥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抱歉。”白眼点头。
“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她哥哥说。
“等、等……”何穗雨想知道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不然怎么叫她安心静养？
她用了很长时间才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两个青年则坐在一旁耐心地听。
“李姬林已经被送去动物园了，或许会以吃人的理由杀掉它。”她哥哥说。
“动物园？”把人关在动物园里吗？
白眼知道她困惑，解释道：“《河东记》记载过一个老虎变为人类女子，最后因披上虎皮而变回老虎的故事。我们把李姬林是‘虎’的真相告诉警方时，他们并不相信，直到把死去的老虎皮披上，她在众人面前化成虎后，这事才有了定论。

“在变成老虎之前，她把一切都招供了。那些老鼠、猫和人，都被她吃掉了。之所以烧我的书店，是因为以前和我聊天的时候，发现藏书中有关于‘伥鬼’的记载，她担忧身份暴露，所以让黄宝群把那烧了。只是，她实在太小看我的记忆力——虽然迟了一些，让你受伤。”
白眼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之所以从老鼠开始，是力量所致。她的力量影响伥鬼的力量，起初很微弱，所以要从小动物开始。为何留下脑袋，那是黄宝群的兴趣；至于为什么要放在教室，按照黄宝群的说法，他想让别人注意自己被虎控制——我对此保留意见。”
何穗雨想起来，栾以帅当时好像打算用刀贯穿自己的心脏，而非砍下脑袋。
她全身哆嗦了一下。
“没事吧？”哥哥问。
“没……继、续。”
“黄宝群因杀人被逮捕，至于栾以帅，他的情况非常复杂，听说是被判杀人未遂。”白眼说，“因为伥鬼并非自愿杀人，而是受‘虎’的控制，如行尸走肉，不过警方可不管这些妖魔鬼怪。总之，他们现在都在大牢里，你可以放心休息，这是城里的大医院，还配备保护你的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