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贞街怪谈：动物火葬场（中）(3)

是在什么时候呢？
“你今天起晚了吧？”宋晨崖擦干额头的冷汗，“你要庆幸自己没有第一个到班上。”
“果然……她的脑袋——”
“嗯。”宋晨崖告诉她，第一个到班上的学生已经被吓昏送去医院了，“她的脑袋跟之前那些动物一样，被摆在讲台上，还流了很多血，整个教室都是血味。”
“意思是？她是在教室里被分尸的？”
另外三人很惊讶。他们亲眼目睹被鲜血染红的教室时，完全没能从现场的情况得到这个推论，而何穗雨仅仅是刚听完这件事，就猜到了警方的结论。
“嗯，警察是这样说的。”宋晨崖僵硬地点头，脊椎在吱吱嘎嘎地响——他现在不太敢动脑袋，仿佛那把屠刀随时会贴在自己脑后。
“那她的身子呢？找到没有？”
“好像还没有，”钱森如说，“我哥就在派出所，他刚才跟我透露了一点情况。”他招手，让众人把脑袋凑近，“切口的地方……有很明显的来回拉锯的痕迹，不过凶器不是锯子，因为没有锯齿状缺口，应该就是普通的刀，有些生锈。”
何穗雨抬手，捂住因恐惧而张大的嘴巴。

钱森如的语气颤抖不已：“凶手是用生锈的刀，把她的脑袋——”
陈小乐脑中闪过父亲杀猪的场景：锋利的刀嚓的一声砍断猪的脑袋，顿在砧板上。
“别说了！”宋晨崖打断，“大家都明白。”
沉默的四人就这样在原地站了许久，围在校门口的学生、家长和路人们都被警方叫开，隔壁的小学也让孩子们先回家去了。
“穗雨。”袁老师的声音从不远传来。
他精神萎靡，双眼低垂，虽然死者不是自己班的学生，但尸体头部却是在他的班级被发现，他把先前发生的三起事件再次告知警方后，便匆匆出来了——因为他知道，今天早上似乎没人看到何穗雨。
看到活生生的何穗雨，他总算松了口气。
“怎么来的这么晚？”
“老师，我……”
“老师，她睡过头了。”宋晨崖抢在前头。
“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那就好。”
要在平常，不可能会有老师听到学生迟到还说“那就好”的。
弥漫而出的诡异气氛使师生五人动弹不得。
凶手的恶行毫无缘由，先是对动物下手，再是杀人。在了解犯人的动机前，所有人都没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