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献舍(6)

听到这，可着实吓坏了莫府众人，接着便急忙引着修士来到西南院落，而此处正是莫玄羽居住的小茅屋。
修士说道：“请问，屋中住的是何人？”
莫夫人道：“说起来，是我妹妹的儿子，但脑子有些不清楚，时常疯疯癫癫的，恐惊扰了您。”
“无碍，今晚我便借这院子一用，查看一下究竟是什么邪祟在此作乱，不管听到什么响动都不要出来走动便是了。”
“会的会的，有劳您了。”
当晚，修士敲了敲莫玄羽的门，许久未见应答，便推开了门，走进屋去。
屋内除了一张简陋的床之外再无其他，莫玄羽正蜷缩着坐在墙角，脸埋在腿间，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修士推了推他道：“莫公子，醒醒了。”
莫玄羽抬起头，一张白的出奇的脸，两坨大红不均匀也不对称地坨在脸颊左右，活活的吊死鬼样子，吓了修士一跳。
看着莫玄羽疑惑的盯着他，修士理了理心神，便道：“莫公子，许久不见，怎搞成这幅样子，还记得我是谁吗？”
莫玄羽上下打量了一下修士道：“你是谁？你是……”说罢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打我，别打我……”说着情绪还很激动。

修士心想，不会是真的疯了吧，便道：“莫公子，不要紧张，清河聂氏你不记得，那你还记得金~麟~台吗？”
听到金麟台这几个字，莫玄羽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想起来了什么。
修士也不管莫玄羽听不听得懂便道：“我是聂怀桑，聂明玦是我大哥，我和你在金麟台有过几面之缘，但可能你不记得我了，今天我便是来救你的。”
“救我？”
“正是，现在莫府上下对待你还不如一条狗，他们那么的欺辱你，欺辱你的母亲，你难道就想继续忍耐下去吗，这样被欺辱的日子还长着呢。”
莫玄羽想到他和他母亲的日子，想着他们对着他叫“野种”，“贱人”，“断袖”的画面，他愤怒的叫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那便好。”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几张泛黄的纸张递给莫玄羽道：“这便是复仇的方法，只要这样，他们不仅欺辱不了你，还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莫玄羽的眼里闪着光，呆呆的看着聂怀桑道：“代价，代价，付出代价……”
聂怀桑继续说道：“做不做在你……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便摇着折扇走出了门。
莫玄羽低声呢喃着：“报仇。报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