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格（17）(2)

我绝望地放下右手，僵硬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你们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23她其实就健健康康地躲在门后面。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这是命令。”
舰娘们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又失去了力气。我横跨一小步，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指挥官！”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提尔比茨的怀里，就像前几天在镜面海域里那样。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顺口说出：“提尔比茨，23呢？不应该是23抱着我吗？”
提尔比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在满脸哀愁中，她轻声说道：“指挥官，Z23她还在抢救室里。”
“不，23刚才不是和我一起解决掉两个‘棋子’吗？她现在怎么会在抢救室里？她也不会抢救技术啊。她……”我张着嘴，突然意识到这里并不是镜面海域，而是医院走廊。我闭上嘴，从提尔比茨的怀里站起来，发现抢救室大门上的那盏红灯依旧亮着。
“呵！”我咧嘴笑了一下，坐到提尔比茨和企业中间，面对着厌战，稍微冷静了一会。然后我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你们选个代表给我讲讲，今天的战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23会被送进抢救室！”

舰娘们面面相觑，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狭长的走廊再次陷入寂静。最后企业打破了沉默，缓缓叙述了战斗的经过：
今天我的舰娘们发现了一个巨型塞壬基地，驻守这个基地的塞壬兵力众多，而且有很多精英塞壬单位执行基地外围的警戒任务。我的舰娘们意识到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攻击这个巨型基地，于是她们就联系到了其他港区的舰队，希望借助其他港区的力量攻陷这个基地，进而给我添一笔军功，为港区争光。
然而由于我和两位其他港区的指挥官不在战场，一些关键信息无法快速传递；再加上参与这次行动的舰娘没有一个共同的指挥官，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舰队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这次联合作战也理所当然的以失败告终。而Z23则在撤退过程中为了掩护其他港区受伤的舰娘，承受了塞壬的一轮炮火，从而身负重伤。
听完企业的叙述，我的内心中生出一种负罪感。我低下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这不争气的身体！23……”
“指挥官，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企业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摆手打断道：“你不用安慰我，没有上战场指挥作战是我的失职。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你们今天辛苦了，明天还有作战任务。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独自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