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心愿(2)

“你那满头白发呢？！快给老子变回来！”
那男孩哭得更凶了，没有声音的咧着嘴巴，大颗的眼泪不断地往下落，众人都觉得宋猎户随便掳了街上不要的哑巴，觉得宋猎户是欺负人。
他们开始嫌弃起来，挥挥袖子都走了。
宋猎户也觉得没意思，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他憋红了脸，总之不肯再丢人，扔下男孩回家了。
一群孩子往男孩身上扔石头，其中一个少年没有动手，等他的同伴玩够了，他才过去抱住哭泣的男孩，男孩仍旧说不出话，少年为他理了理脏乱的长发：“我叫江暖，你叫什么啊？”
男孩干咧着嘴，没有再哭，然而泪还悬在脸上。
江暖为他拂去泪，又问了一遍：“不会说话吗，叫什么呢？要不写下来吧！”
男孩犹豫，好久颤颤巍巍伸出食指，在地面写出一单字：九。

江暖一愣，问姓，男孩只摇头，再问就什么也不说了。
江暖带他去溪边，到江边为他洗了长发，九一身破旧的衣服，看上去老早的东西，江暖为他换了新的。
江暖带着九去看他的姥姥，老人家躺在床上，燥热的天，几位下人在一旁为老太太扇扇子，江暖来的时候，她气若游丝，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江暖告诉九，他的姥姥已经过百，一直用丹药补着身子，到了今天，算是油尽灯枯。
九垂眸，看起来懂得着人世常情。
晚上的时候下人为九安排了房间住着，江暖从姥姥那里说话回来，骂了那位下人，同九一起睡觉，早上同九一起吃饭。
江暖的姥姥的确不日便去了，他着实伤心，但伤心的时候又憋屈着什么，没日没夜的红着眼睛，随时都可以哭出来，九陪着他，狗似的跟着。
那天江暖的广袖鼓鼓的，九在他对面坐着，江暖说：“九，这些天，我待你不薄，你觉得对，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