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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鸟通用语的诞生、发展与困境 (本篇较长)(9)

2023-05-28SCP 来源:百合文库
隆赞语和普拉塔语这种拟人语本身就适合模仿人类的文学创作,智鸟作家阮歌舜的隆赞语小说《无穷大、无限远》用复调式小说的手法,讲述了隆赞族和人类在月面基地的著名战役,歌颂了超越种族的勇气与胸怀。普拉塔语的小说则更喜欢模仿他们的文化之源——西班牙语文学。讽刺作家赫苏斯·弗朗哥的普拉塔语小说《千年自闭》,化用了人类作家马尔克斯的名著《百年孤独》,尖锐地讥讽了SCP基金会当局的种种昏庸无能,一度被基金会列为禁书。
用利爪语写作的诗人有很多。利爪语诗讲求音乐性与内容并重,既要唱出来好听,又要读起来好看。对利爪语诗贡献最大的是海风族人水中的巨蟒·莲花,他用利爪语写了一本《诗韵要诀》,整理出了利爪语诗想要唱的好听,便应遵循的韵律。
烈焰语文学是近些年来流传最广的。任何一地的智鸟剧团,恐怕都要演出那部切开一切的喙·羽毛的剧作《昨夜的邻居》。不懂烈焰语的人看,这是一处喧闹的无声喜剧,但在懂烈焰语的人看来,这又成了一出痛彻心扉的爱情悲剧。这般文字游戏,称得上是奇技淫巧了。
而智鸟通用语,在这一个多世纪以来很少出现伟大的艺术作品。可能因为智鸟语本身冗长的特性,虽然可以通过语速来弥补,当体现在纸面上时,却很难让读者顺畅地读下去。时至今日,越来越多的智鸟作家选择用人类的语言来进行创作。无论诗歌还是小说,恐怕任何一种人类的语言都要比智鸟语更为适合文学创作。尤其是诗歌,智鸟语不是声调语言,也只有两个音,无法押韵,也很难靠声调和长短音来表现出韵律节奏。再加上其冗长的特性,也与诗歌的隽永互相冲突。

智鸟通用语的诞生、发展与困境  (本篇较长)


除却文学创作,智鸟们在进行学术写作,或是要阐述过于复杂的问题时,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其他人类语言作为载体。因为任何一个学术名词或是复杂的概念,在智鸟语的书面上都太过于冗长了。
可是,人类语言又真得适合智鸟语言的创作吗?举个简单的例子:按照翻译惯例,当我们用人类语言叙述鸟鸣语地区的人名、族名和地名时,都不得不采取意译,因为人类语言中没有对应的音。这样的翻译结果往往会造成一种微妙的滑稽感,甚至混淆语义。一个比较著名的例子是这样的:
“带着腥味的海风翻上春天的篱笆,美丽的雪貂倒向盛夏之夜的胸怀。”
如果这句话的读者是一位不了解利爪语文化的人,如果他不知道“带着腥味和海风”和“美丽的雪貂”是利爪部落的民族英雄,也不知道“春天的篱笆”和“盛夏之夜”都是利爪族诗人,那么恐怕他对这句话的理解会产生重大的歧义。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比起这些,当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有多久没见过讲智鸟语的电影了?有多久没读过用智鸟语写的书籍了?有多久没听过用智鸟语演唱的歌曲了?
智鸟语是人类强加于智鸟的语言,曾经是智鸟族群苦难的历史。但智鸟语也代表了智鸟族群不屈的精神,可以将一种“霸权主义的强奸”变成一种实用的语言。当智鸟语发展成一种绝大多数人类听不懂,但却可以团结智鸟族群的语言时,反击的号角便吹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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