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第二章 怪物！怪物！(3)

等下，孩子？！
苏墨瞬间反应过来，哭声牵扯着苏墨的视线，回过头。街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儿，四五岁的模样。他小小的身影在仓皇逃窜的人群中是那样明显，那眼神就如同一只被主人丢下的小狗。但人们就是没看见他——像是没看见他。
当自己与别人陷入同样的危机时，人类总是对他人的困难视而不见。这时的人们与瞎子无异。
可苏墨看到了。其实最好的情况是你没看到，你可以理所应当的逃跑，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大可以事后哀悼一下。流流眼泪，献献花圈。
可你看到了，你要选择了——
不救？和那些人一样转身逃跑，放心，没有人会怪你的，这本身也不是你的责任，不是吗？谁不想活命?谁的命又比谁更宝贵？
救？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活出性命？
你只有刹那间的选择时间，而苏墨完成选择的时间比这更短。
他全力冲出抱住男孩！
“轰！”
利爪削开了男孩背后的消防栓，切口平滑如镜面。

苏墨，你刚才在想什么？不.....你刚刚真的思考了吗？
苏墨抱着男孩一路狂奔，蜥蜴怪在他背后穷追不舍，也对，在人眼皮子底下抢人，换谁谁不生气啊。
“哥哥...你背后流血了...."小男孩奶里奶气的说道。苏墨背后流出鲜血，浸透了衬衫，紧紧粘在他的皮肤表面。
“没什么，那是番茄酱...."苏墨的心脏正在胸膛中剧烈的上下跳动，这声音，让人想起马上要炸缸的引擎。
屁咧！人身体里能流出番茄酱？这话鬼信啊！苏墨忍不住吐槽自己。
他的大脑现在一空白。心脏竭尽全力将氧气供给给大脑，但是仍然杯水车薪。苏墨的眼前开始发黑，超负荷运转的心脏像是被撕裂一样，两只耳朵开始嗡嗡作响，背后疼痛感也越加明显起来——肾上腺素在减少。
他慢下来了，苏墨自己感觉的到。
怎么办？得亏苏墨从小跟樱井雨生修习剑道，换一般人早趴下了。
可是，尽管如此也已经...到极限了。苏墨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