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 (2)

金泰亨的身形她可太了解了，五年间她看过多少遍，又画了多少遍。
姜灿挽上那男人的胳膊，看上去十分亲昵，两个人比肩而行，全然没发现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方奈奈。
酒吧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
方奈奈坐在幽暗的角落，看着不远处的姜灿，目光冷冽，
她握着酒杯的手不住的颤抖，下唇都咬成了青白色。
她本想掏出手机叫金泰亨过来，或者拍下照片让姜灿百口莫辩，
可是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她都没找到手机，想必是落在车上了。
几分钟后，姜灿起身去洗手间，方奈奈也跟了去，
姜灿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了等着她的方奈奈，她的神色有那么几秒钟的惊慌，但也仅是几秒罢了。
“巧了。”
方奈奈的声音极淡。
姜灿绕过她，打开了水龙头，嘴角微微上翘，
“打算告诉泰亨？”
“放弃吧，他不会听你的话。”
方奈奈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姜灿的话就像把刀子，直愣愣地扎在她心头。
“做人能这般不知廉耻也是不容易。”
“可是没有办法，”
姜灿抖了抖手上的水珠，
“泰亨就喜欢我这样的。”

方奈奈忍无可忍，反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啪”声过后，姜灿的脸上多了道火辣辣的掌痕。
姜灿缓缓抬眸，笑得轻蔑，
“呵，说你心坎里去了？”
她掏出气垫，若无其事地在红印上补粉，
“别自讨苦吃了。”
姜灿拍了拍方奈奈的肩膀，离开了洗手间
但在离开洗手间后姜灿蹙起的眉毛，眼里的愠怒，方奈奈都没看见。
仿佛刚才和姜灿说的那几句话用尽了方奈奈浑身的力气，
她的双手支在洗手台上，忍了太久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她脸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这句可真是太对了......
在方奈奈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姜灿已经离开了，
她坐在高脚椅上，目光空洞，兀自干了一杯又一杯，放任自己在酒精中沉沦。
如果酒精能跟着眼泪一起排出就好了，那她就不会醉了，也能为自己决堤的眼泪找个合适的借口。
也记不清是喝了多少，方奈奈趴在吧台上，神志不清，
她没带手机，现金也没多少，这可让酒保伤透了脑筋，
“小姐，小姐？你还记得你家人或者朋友的电话吗？”
方奈奈猛地抬起头，小手在空气中点了几下，活像个中年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