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风月(2)
无所谓,她也不介意自己多呆一会。
天黑的差不多了,咖啡馆天台的灯光却是昏黄。又似很温馨,营造出一种该谈情说爱的错觉。
王意欢看着一桌桌情侣花前月下,干了自己的一杯。
事实证明她的行为不甚正确。美式苦的不行,仰脖干差点没呛着。
——失策失策。
把罪魁祸首的咖啡杯放回原处,走出店门。
城市太大,到处都是人。
终于找到一个不足无所谓摩肩接踵的天桥,王某靠着栏杆,和游手好闲的陌生文青隔了三米远,低头看下面人潮来去。
她想起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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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岁吗?差不多是那时候,记不清了。
诺大的房子暗香浮动映出富丽堂皇的体面,父母辛勤打理公司,还有小女孩打开限量笔盒时同学艳羡的目光。
都是假的。
欢声笑语的家庭会议,意欢望着父亲指点江山,听母亲谈笑风声,起立捏住裙角鞠躬为亲戚们表演钢琴这等淑女的才艺,脑中男人“应酬”后衬衣上晃眼的唇印,母亲告诉自己乖后喷上刺鼻香水下楼时扭动的腰肢久久盘旋不去,终而连成一个完整的逻辑链条。
她不敢说,也不愿说——而如今成了懒得说。
不爱了而已,都彼此放过。
心知肚明的龃龉,没必要摆在明面上。这点王意欢是佩服父母的。
《梦中的婚礼》悠扬旋律夹杂着宾客的赞不绝口,余音绕梁在女孩心里。(余音这词本意不这样,别带坏了,好像还是考点的)她还小,不知道那种感觉叫什么。
只是刻上了,就永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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