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王座(3)

隔壁小镇的他的纸民，在窃喜，在为他们的王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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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上升，有人无家可归，有人中暑而亡。
可他的纸民不一样，他们早就和山里的老头做了交易，出卖了灵魂。
他们不吃不喝，他们精神抖擞，他们和纸人一样，甘愿被线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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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这个小镇和另一个小镇还有远海居民，只能东进。
而给他当纸人的这个小镇的人，一言未发，投靠了隔壁小镇的他们的王。
火，还没有熄灭。雨，是黑色的。
黑色的雨滴在他们的王的脸上，融在了皮肤里。
他笑着说：“这是我给你们打下来的疆土。”
他穿着厚重，笑着操纵着他手里的线，坐在他的王座上。
或许是摆弄力度大了些，也或许是手里的线成把成把的，有些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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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镇和另一个小镇还有远海居民，在慢慢植树造林，慢慢恢复。
偶然听着些西方传来的可笑事迹。
据闻，从前隔壁小镇的所谓的王，已经圈地为王。
有人问起那个在这个小镇天台掉落的隔壁小镇的纸民。
东进的这个小镇的人，觉得可笑。
这个小镇的人说：“其实是当晚刮起沙尘暴了，护林长想让那个隔壁小镇的人从天台下来，可他宁愿被刮下楼，也不肯下天台。”

另一个小镇的人闻言笑着说：“可能对天台莫名的崇拜吧。”
远海居民：“或许他们只是喜欢天台？”
“哈哈哈，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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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还在燃烧。
虔诚的、他的纸民，在听他说的宏图大业
他脱线的纸民在砍树，打算继续给他的王座，添柴加火。
脱线的他的纸民们：“我们要给我们的王，更大的王国！”
为了共同的王，他的纸民们陆续加入了这个伟大的脱线纸民大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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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个脱线纸民砍树的时候，被火花灼孔了。不经意间，把火苗带回了他们所谓的王国。于是，那天夜里，团灭了，连带着他们的王，因为他手上握着线。
只剩下了被沙尘暴吹下天台的、烧得漆黑的笨重铁框，隐约觉得是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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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万物生长繁茂。绿藤把这个铁框缠得不像他的王座了。
有小孩指着它，好奇地对妈妈说，这里从前是怎么样的。
他妈妈笑着说，这里从前也只是个内里虚无的铁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