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的神陨•第一幕（献给一位朋友）(2)

不知为何，页觉得那一丝丝笑似乎在向自己诉说着什么，难以捉摸，正如保有年代感的图书馆中珍藏的旧书一般孤独。
这让页振奋起来，他找到离自己最近的谜题，盘算着如何破解。
有因必有果，页向身边的人打探律的消息。
“律？不清楚，也不知道那家伙是男是女，不过那家伙好像经常在一些角落里晃荡啊。”
“角落？”
“对，听说是一些尽是远离人烟的地方，像是附近的山丘啦，光秃秃的河岸啦，被封锁的案发现场之类的，还有……”
“那个，够了，够了。”
页不好意思地打断提供情报者的话，这人着实热情。
“但是律也出现在圣临日的那天，十七年来无一例外。只要律现身总能吸引修行中的圣徒们，人们簇拥着律，浑然忘记既定的规矩。”
“哦？”
这句话提起了页的兴趣。
这人神秘兮兮地向页招手，页会意将耳朵凑近过去，两人不顾街上受教的行人异样的目光，宛如一家人亲密地贴在一起咬耳朵，不如说，即便是一家人也不敢这么做。
“年轻人的味道，真香啊。”
页嫌弃地想，自己已经有三个月没去澡堂沐浴，这人竟然说香……

湿润的鼻息落在页的脖颈，耳边是故意变尖的声音，微小的像是贫民窟边缘那所孤儿院里老女士的低语，曾经页非常害怕她。
“不说废话了，我来告诉你最惊人的传言——是一位来自教廷内部的可怜小妹妹在私下与情人幽会时透露的。可惜她对她情人轻佻的嘴一点也不知情，呵。”
这人似乎对感情骗子抱有相当大的成见，但这难道不是废话吗？页想。
“那位彬彬有礼的绅士声称他真诚的伴侣从不撒谎，依我看，他只是因为偷得淑女的芳心洋洋得意罢了。”
日渐西斜，页感到些许凉意。
“快天黑了吗？呵呵，今天和年轻人聊得真愉快啊。”
“关于律的惊人传言究竟是什么？”
“……”
“家喻户晓的启示录的内容……圣临日马上又要到了。照教廷的记录来看，这是第六百六十六个圣临日。”
抛下这句话，自始自终都把自己包裹在斗篷中的这人终于走了。
独留下页回味着这句话。
律是什么人？页想起启示录的一段文字。
“神之子终将毁灭无序的一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