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九龙 奔向（渣男向）22(2)

“我最近刚搬的家，那边上班有点不太方便。”
窗外的建筑开始慢慢往后移，车厢狭窄的空间里忽然间就静了下来，你不说话，他也不说，微微侧头，只能看见他有些发红的耳尖。
张九龄大概是你见过最爱红耳朵的男人了，害羞的时候，激动的时候……耳尖儿迅速聚起血气，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你转过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路灯往后倒退着，除了几点灯光，什么都看不清楚，车窗玻璃浅浅的映着你的倒影。
你住的地方离得并不是很远，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车里暖和，突然下车到冷空气里，有些不适应，你有些哆嗦，张九龄伸手把身上的长款棉服脱下来围在你身上，你微微挣了挣，他皱眉，手捏的更紧，“让你穿你就穿着，你身子弱，别再病了。”
他手上劲儿大，你别不过他，宽大又暖和的棉服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你动了动，垂眼，“你跟我上去一趟吧，天太冷了，穿这么薄会感冒……”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你一起上了楼。
进门，你脱下他的外套抱在怀里，闪身让他进来，摁开客厅的灯，房子里亮堂起来，你让他先坐一会儿，弯腰把衣服放在一边，起身去厨房拿杯子。
放下两个杯子，倒水，热腾腾的水蒸气在空中来回飘荡着，空气忽然间变得有些粘稠。
张九龄的手指缓缓收紧，抬眼，对面的人抬着手臂去倒第二杯，朦胧的水蒸气趁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飘过她纤长的睫毛……张九龄咬了咬嘴皮，“那个……湘湘，上次，酒吧那一次，对不起。”

你的手指僵了僵，随即自然下来，你抬脸，放下热水瓶，把杯子推到他面前，仰脸对着他笑了笑，“我知道你上次是喝多了不清醒，当不得真的。”
张九龄的目光深了深，一瞬不瞬的盯着你。
“可我当真了。”
笑容一瞬间僵在了嘴角，你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你忽然间觉得，你有些害怕了。
你不止一次逃避这样的瞬间。
可这次，你怎么也动不了，你想，该有个了断了，跟王九龙也好，跟张九龄也好。
你忽然间想起好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你伏在街边的桌上休息那次，张九龄确实有些醉了，九南他们送喝的烂醉的几个人回宿舍，只剩了你和张九龄。
大概是喝醉不清醒，又或许是侥幸，张九龄伏在你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在你的额头落下一个灼热的印记。
大概他也没料到，你是清醒的。
你清晰的记得。
他在你耳边说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
少年人幼稚又笨拙的喜欢。
可惜了，那个时候，你满心满眼都是王九龙。
你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