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原创】异端 第二章 楚门 01-04 星夜之下的逃亡 信任与恐惧并不矛盾(8)

“哎哎！这结论太草率了吧，你在信口胡说些什么啊？”女孩嗔怪的声音忽然响起，几人都是一惊，蓝色光芒再次聚集，卡洛儿的影子出现在阿尔杰的旁边。
看到卡洛儿，艾略特紧绷的心弦莫名松了一些，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想要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阿尔杰先是一怔，随即看到卡洛儿眨了下眼镜，也就会了意，急忙说道：“啊，抱歉抱歉，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废话！”卡洛儿得意地说，“克莱尔，你听好啦，科林他自己的意识绝对不会伤害你，他的确是希望能好好保护你的。”
“可你们不是说有人给他下过指令吗？还有他的意识也是连接起来的。”克莱尔说道，脑海中已经有些混乱。
“是这样没错，的确有人给他修改过意识，下达了那条命令，但这也仅限于最开始。初次遇到你的时候，那条指令帮他消除了网络带给他的排斥感，在之后的两年里，他都是按照自己的思想来行动的。”卡洛儿认真地说，“在这两年内，楚门里的网络系统其实一直都处在休眠状态中，每个人都拥有清晰的独立思想，只有潜意识在最低水平下保持着连接。你想啊，如果他们真的是被操控着，又怎么会不停地发动暴乱，好不容易才修建的城市，他们怎么舍得破坏？”

阿尔杰听着卡洛儿的话，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声附和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真不愧是卡洛儿师傅。”
卡洛儿听到阿尔杰的奉承，反倒是面色一沉，有些不悦，但在克莱尔面前又不好表露出来。
“是这样吗？”克莱尔垂首喃喃着，两个人的样子让她不知道能否相信，最后还是求救似的看向艾略特，抓着他的手腕，不愿松开。
“克莱尔，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这我可是深有体会。”艾略特打趣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信任过那个科林，那他至少有一段时间是真心对过你的。”
“是啊是啊。”卡洛儿也连忙说，“楚门中的人也是刚刚才被网络覆盖了意识，想要杀了你和艾略特的并不是科林，他只是在那时被变成了一个终端而已，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他那个时候不存在任何情感，更不要说是恨你啦。”
克莱尔点头承认，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已经烙印在自己心中，那种窒息感、陌生感，每每想起，还是会忍不住战栗。但最令她恐惧的还不是这些，无论是谁想要杀死自己，克莱尔都不会感到太意外，毕竟自己是被所有人厌恶的恶魔，哪怕是科林要杀死自己，克莱尔都会认为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在那个时候，克莱尔却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憎恨、厌恶、害怕，或是哪怕一点点的不舍，他们好似不带一丝情感，如同一具一具被编好了程式的机器，只是一味地在执行着命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