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狐狸吗？当然，我爱你——《风虽大》(6)

“不是的——”我不由自主地想打断她，但下一秒她的手已经放到我头上了。
她抚摸了我的头两下，我的心脏开始快速地跳动，我的血液逆流上脸，我知道我在发烫，想夜晚的肉眼所见的恒星。
“别急，风没绕过我们。”
六
她一口一个苏先生地叫你叫的很甜，但是根据你这一个月以来对她明里暗里地观察，你发现了你的女友是一个人类嘴里的“婊子”。当然你对着她什么都没说，你只想等她爱上你，所以你尽最大的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但这段爱毫无进展。
她不爱你，你知道，那个晚上你说“我爱你”的时候，她迟疑了很久，才回应了你，你并没听见“砰砰”的声音。按照过去的经验，一段感情到现在应该热烈而滚烫，人应该死心塌地地爱上你，但是她没有，她向你索取爱意，呵护和财物，但没有半点爱你的产出。
你需要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于是你在有一个晚上假装和她吵架，她一开始就哭了，话里全部是些“我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渴望一个结实的拥抱”“我希望我周围的人都能包容我”还有一句诗“风虽大都绕过我的灵魂”诸如此类，你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前几天从书里看到的词——“利己主义”。你有些头晕，把她扔在出租屋任凭她大吼大叫不做任何反应，你只想透透气。

走到大街上，你梳理了一下情况：她只有一个男朋友，那就是你，所以不能说她不忠，只是她的异性好友有一点点多，准确地讲她还有四个好朋友，“蓝颜”知己。这几位蓝颜和她的关系，就跟你和她的关系差不了太多，他们能和她一起做的事也和你差不多，不同的事你还得对她负责。在这些人以外，她还有一个前男友叫子健，那个叫子健的男人据说现在还爱她，她对此也颇为得意，这是她经营的结果，就因为在分手前写给对方的一大段话，整合起来就一句“虽然我们不爱了，但我还是喜欢你”。你见过子健，在一家酒馆里，那时候子健和一个作家朋友本来聊得很开心，但她一进来，那个叫子健的脸就沉了下去一言不发，虽然子健还是和她打招呼，但那个僵硬的笑容让懂的人心疼。
“你爱我吗？”你回到出租屋最后一次问她。
她已经没哭了，生气地掷出来一句：“你是智障吗老是纠结这种没意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