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3）——写于十五年前的酸涩(5)

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抓狂。
在那个海风和晨曦纠缠悸动的清晨，我突然十分迫切的想要一个女人了。
可是就在我用心弦奏响乐曲的那个清晨，我竟然再次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地下室已然归于死寂，就连漏水的龙头也不再发出恼人的滴答声。
不过军爷贴在我脸上的纸条告诉我：饭在桌上，他和她女朋友出去办点事。
我拿着纸条，在外间铺着碎花桌布的圆桌上看到了一顿丰盛的让人释然的饭菜。
这让我想起了母亲，那个此刻已然还可能被我的所作所为气的半死的母亲。我呆呆在桌边坐定，去细细的品尝着那些让人不得不想起母亲的菜肴。突然忍不住笑了，那菜肴里洋溢着的味道，刺激到了我的眼睛里的某种腺体。

那应该是家的味道。
我说：好吃！
没人接话，这间小小的地下室里就我一个人。
我觉得压抑，无比的压抑，比在男人高潮时被掐着输精管时的压抑还压抑。
但是压抑并没有持续很久，军爷就和一个应该是她女朋友的人一前一后走了回来。
军爷看着桌上的空盘子，大叫：“你大爷的，这么多菜你全吃了！你丫膀胱都拿来当胃用了吧！”
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儿听毕脸上抹起一片红晕，然后掩嘴笑了起来。
我没回军爷的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瞟着那个女孩儿，心里开始琢磨着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