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什青的梦》
2023-05-28 来源:百合文库
清晨,冒着还尚朦胧的迷雾,阿尔希布雷特开着一辆“乌拉尔”牌摩托车入了这团令人窒息的海边浓雾中。
此时已近冬,天气恶寒,露珠在机车装上凝结成了霜,又将它打了湿。这衣服的主人,呆呆地坐在码头边,望着远方的地平线,他的无名指上戴着崭新的戒指,而要等待远方的人,是他新婚半年的妻子。自从结婚,他便几乎再也见不到妻子。丢了工作,还需日行操劳着文字思念爱人,家事与现实的打击,让这个本不年轻的男人,显得更加饱经风霜。他就这么等着,直到浑身打着颤抖,才爬进了摩托车的挎斗里,殊不知睡去了。
梦里,天亮堂得可怕,却让人感到轻松,远处舶来的航船拉着长烟驶进了斯德丁。他的妻,那小姐,拉着皮箱下了船,清爽干练的短发,被微微的海风吹起了几丝,两人没有寒暄,便教她上了车,路上,车开得飞快,就好似入了云,他却看不清她的脸。耐着性子,先生念起了诗缓开气氛,而座后有着几声浅笑相应,除了介不到的面庞,好像一切都那么美好。
回了“家”,这是落魄的阿尔希布雷特先生的家,似指容得一人,空荡荡而又显得狭窄。她本该一直与姐姐住着,毕竟这个丈夫已毫无了价值,这一归家,是出了奇的惊喜。妻去洗了澡,男人尽可能做着还算可口的食物。待出了浴室,与她一个拥抱,再去吻她,从锁骨间吻上脖子,乃至耳垂,他向她索取着,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情感,那一刻,才像了些夫妻,仿佛她的一切都属于过他。做到这,却又收了手,他不敢逾越过更多,因为那样的权利几乎也不曾存在过。比起激情,静悄悄的婚姻就像黎明中的黑暗,他与她也正是如此进行的,平淡乃至无人察觉的情感,又像是为了摆脱成人之间的陈杂而所互相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