Мы снежинки(3)

打开写了数行的文档，盯着它看了十几秒，他叹息着趴在桌子上，用手臂推开桌上的文稿堆，一些桌子边缘的纸张和笔纷纷落到地上。死一般的沉寂中，只有汽车用它的速度带动夜幕飘动一会儿。如此良夜就去睡觉实在是浪费，所以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在电脑前面勉强写了一些东西，直到钟表指向凌晨两点，他才老老实实地躺回床上去。
天气一般。云在天上散步，慢悠悠地在地面上投下巨大的影子。光线时隐时现，很快就全都看不到了。冷风吹过，cross用围巾绕着脖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觉得凉意十足。棉大衣也不大顶用，他微弱的体温不足以温暖衣服中的空气。早饭啃了一块黑面包就出门，现在还觉得嘴里有味道。他一边咂摸着嘴一边往前走，因为没有休息好而酸涩的眼睛一直在注意街边的路牌。

恍恍惚惚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转过了多少转角。终于，他发现在两栋建筑之间，有一道警戒线，不远处还有一辆警车，但是车中并没有警察。警察不在这里，在哪里？他私下寻找，并没有发现。于是他停下脚步，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那是两栋标准的公寓楼。其中的一栋一层有店铺，就像cross住的那一栋一样。为什么总也逃不出这种地方。cross叹了一口气，把目光伸向更远的地方。
一处小巷，深而窄，在小巷中部的左侧有一扇小门，门口有电灯，没有灯泡。防雨罩都是铁锈的颜色，可能已经坏了很久而无人维护。大概率是楼道尽头的门，蓝色的油漆和建筑的外观非常不搭，斑驳古旧，让人疑心其中已经糟朽。如果有人用斧头，应该完全可以一斧把它劈得碎片横飞，哪还有电影《闪灵》里那么费力气。结合那点灯判断，一定已经锁起来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