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此入江湖8(2)

“鑫爷，唱一个，鑫爷，唱一个……”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林鑫，他有些微微地不适应。有点别扭，也有点隐晦地满足。男人嘛，而且还是年轻的男人，虚荣心多少都会有些。况且眼前的这些小弟，很多看起来都没自己大呢，都还是小屁孩儿呢。看着他们年轻而兴奋的脸，林鑫内心隐藏的年轻人的躁动终于被点燃，他一把勾过小九脖子道：“要我唱可以，不过你们老大也别想跑，得跟我一起唱。”
现在想来，自己确实很久没和小九好好聚聚玩玩了，自从他进了这个圈子。
林鑫想着，算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今天又是自己生日，不要再想那些丧气的事了。好好聚好好玩，不能辜负了兄弟的好意嘛。
于是他点了首《死了都要爱》。之前他和小九经常唱这首歌，只不过他们都不是唱高音料，他自己是死命的吼，而小九是喊到变调跟狼嚎似的。
于是，等他们唱完这首歌之后，场间的气氛被推上了高潮。小弟们开始点歌，开酒，起哄。有一些还问了林鑫有没有小九的什么猛料。
诚哥坐在角落，被小九拉过来喝了好几杯，脸上也泛了红意。小九勾着诚哥的脖子，对着诚哥抛着意味不明的媚眼，被诚哥一巴掌把他爪子拍了下来。“诚哥，”小九可怜巴巴地道，“诚哥也唱一个呗，今儿是鑫哥儿的生日呢。平日里兄弟们聚总是不见你，可今天可是鑫哥儿的生日啊，这小子平时都不跟我们玩的。所以啊，这面子你可是得给。”

诚哥瞟了他一眼，说了句，“戏不错”。然后在小弟们的哄笑声中，点了首经典老歌，黄家驹的《谁伴我闯荡》。
声线比黄家驹略略低了些，也有些沙哑，却格外有质感。跟他们这些臭小子不同，诚哥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而风浪之后的痕迹留在了他的脸上，身上，性格里，也在他的歌声里。包房里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歌声静静地流淌着，林鑫这一瞬间体会了很多难以言说的东西，他觉得嗓子有些酸涩，可能是刚刚唱歌吼得太过了吧……
一曲唱罢，小九举杯，“诚哥，走一个。”林鑫也举了杯，其他小弟见状也纷纷举杯，小九大吼一声：“敬这狗娘养的江湖！”
众人干杯。
小九又倒一杯：“敬狗娘养的我们！”
诚哥在他脑后来了记爆栗，不过还是干杯了。
小九接着倒了一杯：“敬我们——可爱的小鑫爷！”
看见林鑫递过来的眼神，小九识相地改了口。
众人再干。
不过干了杯的小九却没有停下话头的意思，而是坏笑着用肩膀挤了挤诚哥道：“诚哥，你准备的特别节目也该上场了吧。”
林鑫觉着他笑得有些猥琐，不过这会儿他头有些重，刚刚一阵子酒喝得又急又猛，他觉得胃肠里在一阵一阵地搅动。
诚哥意味深长地看着小九，小九也嘿嘿地笑看着他。林鑫觉着两个大老爷们对看奇怪得很，于是一人肩头一巴掌，道：“诶，有啥话直说，诚哥是有什么礼物要给我吗？来来，拿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