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为此负责的那可真是糟透了（双黑/回忆）(2)

森鸥外故意拖长了尾音，神色不同往常，今日竟凝重的让人害怕。中也又看向太宰治，他也是如此，分明没有了之前和自己皮闹的那副玩世不恭。中也定了定神，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们——可是我们港黑的杀手锏啊。双黑。”
听到这个名号，仿佛打开了两人心底的秘密一般太宰治和中也都不由得望了对方一眼。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以组合的名义接受任务。
一直到站在了残酷的战场上，中也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战场。血流成河，尸骨遍野，那些惨死的人们或许还没有明白自己的使命，就已经丧失了继续人生的机会。
他盯着那些失去温度的尸体，只觉得一阵作呕。那旁边的太宰治却只是皱了皱眉，嫌弃的擦去了粘在指尖上的斑斑血迹。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太宰治有些诧异的看向这个后辈。中也并不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会想到这个问题。“你觉得呢？”
“是为了完成任务吗？”他艰涩的开口，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头，想要说些心里话，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太宰治望着中也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为何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杀人只是我们的任务，既然首领已经布置了，我们就要利利落落、彻彻底底的完成它。”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枪，对准了楼下用狙击枪瞄准了他们的男人。

毫不留情的“砰”的一声。只听见那男人的尸体重重落在地上的声音。
但这不要紧，他的职责已经尽到了。那最后一刻射出的子弹闪电一般袭向太宰治的眉心。
中也感觉到了。“喂！太宰……”他使劲推开这个自己讨厌的家伙，用不可逆的重力将那颗子弹弹了出去。只是略有些迟了，那颗子弹依旧遵循了它那已故的主人的愿望，却射错了对象——
它重重地射入了中也的腰，刺目的血液四散喷溅于这悲寂的夜色里。中也没有因为疼痛而哼出声，他硬生生站了起来，看着面前已经怔住了的太宰治，扯出一个潇洒的笑容。
“喂，你可要为我负责。”
港黑的病房。
自那场战斗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中也安安静静地睡着，太宰治依旧翻着他那本《完全自杀手册》。病床上的中也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此时的他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太宰治舍不得去触碰。
“喂，如果不为此负责的话——”
太宰治愣愣的盯着中也，他醒了，正温柔的笑着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一副愧疚的样子。
“——那可真是糟透了。”
太宰治也忍不住笑了，接上那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