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5)

已近深夜，妈妈渐渐睡熟了，籍荔还没睡着。忽然，呻吟声又在她耳边响起了，这不是她脑中的旋律了，而是真实的呻吟声。那声音一点一点撞击着她的耳膜，仿佛要将她拉入深渊。她好像叫醒妈妈，可是，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幻听。让妈妈知道了自己如此不正常，她肯定又会担心。
算了，天快亮了，忍着点吧。
【3】
籍荔的养父和弟弟去自首了。
养父被判了家暴罪，故意杀人罪和偷盗罪。
弟弟因已经满了十六岁，被判盗窃罪。
法庭上，法官说道：“请如实陈述你的犯罪经过和动机。”
籍荔养父双手被铐着，低下头，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响起：
“我本来是个平平凡凡的小员工。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成了家，有一个儿子。十分美满。可这一切都因我和我前妻的离婚而改变了。离婚后，我变得暴怒无常，每日醉酒。
我儿子那时很懂事，自己上学，自己做饭。可我还是不知悔改，一直堕落，喝醉后甚至开始了家暴。第二天意识到后，给儿子道了歉，可到了晚上又犯，打得他每天鼻青脸肿的去学校，让同学笑话。儿子也因此变得越来越阴沉。

直到后来，公司的同事说要不要再帮我介绍一个女人，我开始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堕落，我不应该这样对我的儿子，于是我同意了。可是，我犯的罪也已经无法避免了。
儿子越来越阴沉。每天放学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要么直接一晚上不回来。我也开始尝试着去弥补。
我不再喝酒，我每天更努力地工作，我给他很多的钱，都放在他的柜子里，让他随意花。可是他从没用过。
后来，荔荔和她妈妈来了我们家，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想要好好地对她们。我每天听着她们吵嘴，看着她们笑，觉得好幸福。可是，心里一直有着很大的遗憾——从未与儿子这样过。
有一天，我发现我给儿子的钱少了。我特别高兴——儿子终于肯花我给的钱了。可是，后来我发现，钱花的太快了。这么些年给的零花钱，很快就被花光了。而且儿子夜不归宿的天数越来越多了。我一开始以为他早恋了。还想问问他，是谁家的姑娘啊。但是一直没问。因为我觉得，一定是这些年我给他的爱不够，所以他才会早恋。再说，他花我的钱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