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指挥官和舰娘们的物语（20）援军(6)

“哈哈哈……”肆意的笑声从审判者的口中飘出，笑声宛若尖啸的魔音，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在海天之间散播开来。雷光消散，风暴平息，审判者缓缓地降落在海面上，在她脚尖点在海面上的一刹那，原本波涛汹涌的漆黑海面瞬间平静下来；她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的凤凰座舰队，一丝令人毛骨纵然的微笑在审判者的嘴角扬起。
“你就是企业吧。”罕见地，审判者没有发动攻击，她开口对企业说道，声音淡漠，不带一丝感情，“我听观察者说过你，在碧蓝航线中，你的实力恐怕是最顶尖的吧。既然拥有如此的力量，为何还要选择帮助人类？为何不选择加入我族？汝等宁肯选择那个赤色的终焉，也不肯牺牲现在，换取未来吗？”
“加入塞壬？”企业嘲讽道，“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屠杀人类吗？牺牲现在，换取未来，像你们这种东西，又能够缔造出什么未来，满是杀戮和毁灭的人间地狱吗？”
“哦？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们所缔造的会是人间地狱，难道不会是人人向往的理想乡吗？”
“理想乡？哼，别开玩笑了。”企业冷笑道，“你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邪恶和黑暗缠绕着你们，你们踏足之处皆为人间地狱，无辜者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和海洋，像你们这种徘徊在黑暗里的恶魔，能够建立什么理想乡？”

“哈哈哈哈，邪恶？我们是邪恶？”审判者肆意的笑声在风雨中回荡，“那么我来问你，企业。何为正义，何为邪恶？你又怎知，你所信赖的人类，即为正义？”
“我……”企业一时语塞，面对面前的审判者，本应脱口而出的答案却硬生生地被堵在喉咙，说不出口。是啊，何为正义，何为邪恶？这个问题她根本无法回答，如果说人类即为正义的话，那么在人类的历史上，千百年来人类为了争夺资源和土地所编织的金戈铁马，又应该如何解释？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曾经跟随着埃里希征战四方，她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也见过了太多的血雨腥风，在漫长的战斗中她的心疲惫到了极点，在没有遇到埃里希前，曾有一度她终日借助酒精麻醉自己，试图去逃避战斗。尤其是在那段碧蓝航线和赤色中轴对抗的时期，她肩负着整个白鹰的未来，肩负着所有白鹰民众的希望和寄托，虽然在战场上，她以漂亮的技巧击沉了一艘又一艘敌舰，但是每当夜幕降临，她躺在床上，眼前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被她击沉的舰娘的脸，那些脸上，写满了悲伤、不甘和悔恨，正如以前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