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下的娃娃 搬于闲匣异论(4)

小衫儿有些不解。
“太晚了，一切都太快了，若是在乌云压下来的那一刻，你我都愿起身或许还有希望，可现在...现在晚了，雨已经打下来了。”
老娃娃从腰包里掏出一个烟杆，眯着眼，看着脚下的台阶，吸了两口，似乎在自言自语。
“当尘埃落定之前，你我或许可以成为主角，但尘埃落定之后，你我只是尘埃。那曾做过主角的人，现在都成了过街老鼠了，他们都输了。输的一干二净。我也做过，那会儿，.....我穿的不是小白褂儿，地里种的也不是花生。”
“那如果所有的娃娃都站起来呢，只要大家都愿意站起来，乌云上的太阳肯定会看到我们的，肯定的，一定会！”
小衫儿倔强的抬起小脸，看着天空，乌云的上面还有太阳，太阳会帮助她们。
老娃娃看着小衫儿，也抬起了头，喃喃说道：“孩子！你看，你看到的不是太阳，你看到的只有乌云，乌云在太阳的下面，太阳在乌云的上面，我们在乌云的下面。”
“白爷爷，您这算什么？我听不懂。”
“我们头上有乌云的，有乌云，它遮在了太阳的下面，太阳看的到乌云，看不到乌云的下面。”

老娃娃慢吞吞的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该说什么，又能说得了什么。
听着老娃娃的话，小衫儿有些不着头脑，小娃娃更愿意相信善良，不喜欢老娃娃的消极。
老娃娃摇了摇头说道：“娃儿！你只知道今天自己的小白褂儿划了口子，昨天别家的娃娃坏了衣领你听说了吗？娃娃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哪有时间顾得上别人，况且大人们又怎么会让娃娃们互相扶持？”
“再者，娃娃们连自己都救不活，又怎么能有空暇将粮食分给别的娃娃，回去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回到家，到家了，木屋还是你的。”
“哦！我明白了，谢谢您，白爷爷。”
小衫儿道了声谢，转过身，迈开脚步，眼神略有些空洞。
她或许没有理解透老娃娃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她听得明白，老娃娃没能力帮她，别的娃娃也不会，有些事从开始就已经成了定局。
木屋前的老娃娃看着小衫儿离去的背影，拿起烟杆，却发现烟丝已经被打湿了，身后的木屋也快倒了，吐了口浊气，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乌云种下了大人，大人种下了娃娃们，娃娃开垦了土地。”
小青山的另一头，有一个爱放风筝的小娃娃，她想跟着风筝飞出小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