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博弈 04(2)

被打捞起来的尸体已经被泡涨发白，只能依稀分辨出面貌。根据着装初步推断，死者应该是一位上班的女性。
孟鹤堂担忧地看了一眼周九良，这种尸体程度，一般人看了都会吐一地，他也有点反胃。但是周九良带上口罩，说了一声“得罪”，直接把脸凑过去观察。
孟鹤堂吃了一惊，但何法医还在敢来的路上，也只能这样了。他环绕四周，看到了隐秘在树叉之间的摄像头，点了点头。
如果自己的推理正确的话，这附近应该还有凶手留下的“挑衅”。他又绕了一圈，终于在河岸的石头上发现了浅白色的刻痕。孟鹤堂从兜里拿出纸笔，记下了规律。
晚风吹过，孟鹤堂打了个哆嗦。
刚刚摸那孩子的手挺凉的，一会让他赶紧上车呆着。
“九良！”
“……啊！”
“密码我找到了。”
“好……”九良在那边答应，“我这边也差不多了。”
周九良指着那具尸体，说道：“这个，不，这位女性左太阳穴有明显击打的痕迹，虽然已经泡涨，但是还可以大致分辨出来。嘴唇发乌，眼球布满血丝，说明是击昏后被凶手扔进水里的。之后的，可能要等何法医继续了。”

“嗯，先记下了。”孟鹤堂点点头，往前翻了几页，撕下写着密码的那一页，“麻烦看一下。”
周九良摘下口罩，接过来，用笔验算着。
铅笔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笔画，他轻声念出来：“water。”
“水。”孟鹤堂捏着眉心，太阳穴突突的跳。
连续两次的作案手法高度相似，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人所为。但是这两次发现的线索又没有什么关联性。作案时间、地点、人物都没有什么规律。
难道是无差别作案？
他拍了拍周九良的肩，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对方身上：“辛苦了，先去我车里坐着吧。我先去保安室调一下监控。”
周九良拽着外套回到车里，他想想，还是选择坐在后排。
刚刚脱下来的外套还带着余温，他攥紧衣领，又往里面缩了缩，贪恋那一丝残留的温暖。
“孟鹤堂队长，希望到最后你不要太惊讶……”
孟鹤堂向值班室的保安出示了警察证，开始查看监控。
监控显示，在晚上11点的时候，死者急匆匆地从这里经过，在一旁的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打算抢夺对方的钱包，多次抢劫未遂后用伞柄狠狠地击打了对方的头部，将其击昏后扔入水库。两个小时后，巡逻的保安发现水面有异物，凑近看后才匆忙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