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龙】聊天扯屁打磕巴

如果再在家里憋下去是不是就要成画了？
和小姐妹一起聊天扯屁打磕巴，呲地一声起子就起开啤酒瓶盖，常温的麦香混着酵母的气味在空气里逐渐蔓延开，钻进大脑。忍不住想从桌子边跳起来撒欢儿似的往外跑。
姑娘不爱喝酒，啤酒也少喝，也不爱人们说的微醺的感觉。只是觉得酒精在胃里发酵，酸酸的，不大好闻。可是憋坏了，闻到了不属于室内的味道，感官像是放生了，拉都拉不回来。姑娘接过了王九龙隔着半张桌子递过来的绿玻璃瓶，麦香味更浓了。
气饱连成一串，从瓶底嘶嘶飘上去。清亮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受热分解的二氧化碳顶开喉咙，打出个带儿化音的嗝，一桌子人都笑。毛孔受了凉炸开，酒气熏红了耳朵尖。
澄清的鼻涕往下出溜，贴着凉凉的鼻腔，大脑像被放逐去了十万八千里，没由来的只是想笑。想笑，那就笑吧。
啤酒下肚像是点亮了眼睛里的灯。
王九龙隔着半张桌子几号人就能感觉到姑娘笑眯起的眼睛里，眼角边有光亮流出来。路灯透过浅棕色的瞳孔折射出来，周围一层光晕轻轻浮动，跟着笑轻轻的颤。
怎么是灯呢？其实是从余光里偷偷找王九龙的剪影罢了，对面黑的那个是九龄爸爸，边儿上是小王爷和九思，隔了个四漂亮旁边亮得都不行了，兜兜转转一圈还是挨着九龄爸爸。眼睛是借到了光源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