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环伺（合集）（LOFTER文坑搬运）(19)

“对。所以多数人不知道自己得了黑死病。也可以解决‘落刀’间隔太短的问题——说到底还是为了瞒你。”
“多数？……爱尔柏塔有所发觉？”
“她应该模模糊糊意识到一点了。”
“篡改我的记忆是因为你没听全我和她的对话，所以你担心她说破黑死病的事，就伪造了狼人袭击来让我确信狼人的存在？此外因为我也喝了压制症状的药剂，你无从确认我是否被感染……解药其实是针对黑死病而不是狼人，是吗？”
“你真的很聪明。”
“并不，猜对了而已。我还是有不知道的事……比如，我可以理解村民和爱尔柏塔的病发而死——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但那些教会人员……还有黑死病是怎么传到版图边境的……”
“啊，抱歉，忘了说教会人员的死因不是黑死病。”蜜莉恩取出一只空玻璃瓶，“你还记得它吗？你在来的第一天见过它。……不，不要拿，你的手腕有伤。现在想想爱尔柏塔凭什么喊得动教会人员。”
“那些教会人员得了黑死病，爱尔柏塔告诉他们能在你这里找到解药？”

“是啊，精明的小姑娘。但也不是死局。我告诉那些人解药只有一瓶。”
“他们就自相残杀，最后剩下来的人拿到的却是毒药？”
“我说了你很聪明。接下来就该我来讲了，关于黑死病怎么传过来。是两个月前，教会把巫女悬赏令发到米勒山谷来。说起来很好笑，因为村里那帮人认不全字，就先把我的祖母押进城镇‘试试’。我则被关在村子里，有人——现在看来是爱尔柏塔——利用雨季给我制造了『魔鬼标记』。顺带一提，她大概也想让你被认作『巫女』。
“于是我的祖母在城镇被处死。不过，在雨季拖家带口地前往本来就人口密集的城镇……黑死病传播的条件堪称完美。这可不是自己往死路上赶吗？
“黑死病就这样从城镇传到了米勒山谷。但如果只是等待，我还是有可能在黑死病杀死全村人之前被押到教会。于是我捏造了狼人事件。”
“后来你做的事情，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些了？”
“对。但确切来说，我是什么都没做。冷眼旁观，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去……就这样。”几乎是剖开血肉、敲断骨殖、剔出髓质般的坦白，但蜜莉恩支起下巴清浅微笑，“所以现在，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