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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2)

“人人都是盲人”
《推拿》的诞生与毕飞宇的人生经历紧密相关。早在20世纪80年代,长期的写作使得毕飞宇患上颈椎病。为了缓解疾病带来的痛苦,他经常去按摩中心接受治疗。在长期与盲人推拿师的接触中,毕飞宇对于他们有了较为详尽的了解,这一点或许是他多年之后创作《推拿》的推动因素之一。一次,当他推开推拿中心的门时,他猛然意识到门外与门内还是有太多不同——有些东西在门外人眼里已不再被重视,但在门内人心里它们仍然被看重。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抓住了写作的方向。不过这种“不同感”在历经愈来愈深的沟通与思考后有了新的变化,对此毕飞宇说“人人都是盲人”。
从古至今,有关残疾人题材的作品其实并不算多,作为社会上的少数以及弱势群体,残疾人常生活在同情的目光下,大多数健全人自然而然地在心里画出一条清晰的界限,把自己与他们分隔开来,毕飞宇说“盲人的世界里始终闪烁着健全人浩瀚的目光。这目光锐利,坚硬,无所不在,诡异而又妖魅。”这目光以主宰者的身份,把他们束缚在一个小圈子内。事实上,和众多所谓的正常人一样,身体残缺的人同样渴望情感交流,希望得到生而为人的尊严,他们的人生同样经历着爱恨情仇、酸甜苦辣。对待他们最好的方式不是同情,而是以平等的目光相待。

生而为人,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包容少数者,是社会文明的标志。
人行横道上时常可见被占用、反“人类”的盲道,最基本的盲道尚且成为摆设,可以想见,盲人的日常出行有多么困难。在以健全人的标准缔造的社会中,盲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了。正如毕飞宇所说的:“当盲人们浩浩荡荡地扑向健全人的社会的时候,他们脚下永远有两块石头,一块是自己的'心眼',一块是别人的'眼睛'。” 如何让处于弱势地位的少数者融入社会,是一个值得思考探讨的问题。
如今是一个世界多元化,鼓励个性发展的时代,而一个健康自信的社会对少数群体更应该懂得包容和理解,而不是带着有色眼镜或固有的偏见看人,只有在一个包罗万象、丰富多彩的环境下才更有助于促进文化的健康生产和进步,在兼收并蓄之中激发自身的活力。

生而为人,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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