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糖果』夜曲(7)

出租车行驶了大概十分钟，田柾国扶着闵玧其上楼，闵玧其左掏右掏好一会才拿出钥匙，手指颤巍巍地去开门。田柾国有些紧张，他第一次来闵玧其家里。
和想象中差不多，简单干净，确实是他的风格。
田柾国把闵玧其放在了沙发上，他凝视着眼前睡意昏沉的男人，轻轻撩开对方眼前的刘海，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在做梦。
客厅的角落里摆着一架钢琴，上面是一张相片，用木相框裱着，相框玻璃被擦得干干净净。田柾国走过去拿起来看，那还是他俩在海边拍的，两个人踩在松软的沙滩上勾肩搭背，笑得很开朗。他不禁失笑，呆呆地隔着玻璃抚摸照片上闵玧其的脸。
“柾国啊...”
身后有人在嘟嘟囔囔，田柾国立马放下相片走到沙发边，“哥。”
“曲子还没教完呢，你，你怎么就走啦。”这个人在说梦话呢，皱着眉头像在发脾气，可嘴巴是委屈的模样，眼角也有些亮晶晶的潮湿，“臭小子，不准走...”
“哥。”田柾国有些难过，他想像抚摸相片一样抚摸闵玧其的脸，可手伸了一半又放下了，“先洗洗再睡吧。”

闵玧其没反应，胸口一起一伏睡得很沉。
田柾国见势也不指望他能清醒了，抱起他向卧室走去，“哥可真轻啊。”他好像比以前还要瘦了，露出的脚踝又白又细像个女孩子。
田柾国轻手轻脚将他放在床上，又替他掖好被子。窗外的路灯太亮了，他蹑手蹑脚地去拉起窗帘；门窗都关着会不会有点闷啊，他又将床头的空气净化器打开。
人也安心睡了，他差不多该走了，可田柾国却蹲在床边不愿起身，他看着闵玧其安静的睡颜，贪心地想再多看一点，再多留下一分记忆。
“哥，我好想你。”
“你大概不知道，我每一天都好想你。”
闵玧其均匀的呼吸声传到他耳里舒心又亲切，如果每晚听着这样的声音是不是就不会再失眠...
“我怕我控制不住才离开的，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我想过忘掉哥你，可是...”
四年不算短了，却只是越陷越深。
“哥。”
“我喜欢你，太喜欢了。”
告白出口算是弥补了那个夏天的遗憾，田柾国觉得他这辈子完了，他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他的眼里只有闵玧其。